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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脉的吐槽:滥用个人品牌是自断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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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口,最主要是因为我太懒,另一方面也是这话题可能会戳到某些玻璃心。但是今天,现在,大概因为彻夜未眠脾气焦躁,大概是因为耳机里Lily Allen的歌太HIGH,所以决定,写吧写吧。

  炫耀什么代表缺什么

这句话用在什么情境中都管用,比如炫富的,炫资源的,炫人脉的,炫性能力的……请自行遐想。

遇见忽悠是个大概率事件,不用担心,吃亏就是最好的教材。在一次次次次次次被忽悠的晕头转向后,你如果还不会辨别谁靠谱谁不靠谱,那就该好好反省下自己的判断力了。

一个不陌生的场景,某某人口沫横飞的吹嘘:

XXX啊,我哥们儿!

XXX哦,我们关系很好!

XXX嘿,我特熟!

在我少不更事时,曾被这么忽悠过不少次,闪着星星眼仰望:哇塞你好厉害啊,那个人很牛的呢,你跟他很熟,你也很厉害吧。

渐渐的在经历中明白,心里底气不足的人,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用认识他人来给自己撑门面。

一个有趣的现象,随着一些群一些聚会一些沙龙一些朋友的介绍,偶尔我也能“认识”到一些高大上的XXX,其中一小部分的XXX也能偶尔聊上几句,再偶尔 我和XXX提起某个自称和他很熟的人时,XXX们常给我的回复是:好像之前一个饭局碰到过一两次,不是很熟。有的干脆是,不认识啊,不太清楚啊。。

于是明白了何为“人艰不拆”!

  人脉广不等于能办事

首先,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小撮人确实将人脉玩的出神入化,不管有没有为别人创造价值,至少自己在行业内的风评做的不错,个人能力方面也有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每个行当都是金字塔型构造,尖儿上的那群人的才干无论放什么领域都不会弱到哪里去。成功是最好的美化剂,所以这篇吐槽只针对那些自以为能玩起人脉其实背后都传疯了坏风评的忽悠们。

这里有个偷换概念的现象:人脉广=能办事,但事实是,人脉广被偷换成“认识”的人多,而“认识”这个状态词在微博微信各种社交网络横行的时代,更没法去 下一个确定的定义。比如微博互粉有互动算认识;微信通讯录里有但一句话没说过认识;在某个场合交换了下名片也算认识;在某个饭局互加了微信也算认识。

所谓人脉产生的利益或效果,只有在资源对等的情况下进行交换,产生双赢的合作才是靠谱的方式。不乏靠伪装的很有资源忽悠到好的交换资源这种情况出现,但 大家都不傻,合作一两次吃亏了,砸的是自己招牌。圈子就这么大,坏事传千里,网络世界大家都跟透明人似的,别幻想捞一笔改头换面再来一次,古话怎么说,不 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透支自己的信用滥用个人品牌是自断后路的做法。

  当拼命想挤入某个圈子时,你注定是个旁观者

亲身经历拿出来自黑,初出茅庐时觉得人脉好重要,拼命的想进入各种看起来高大上的圈子,舔着脸进了几个后发现,自己的阅历经验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层级 的,就算进去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谈笑风生,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生怕错一句就露怯了让人看穿。于是灰溜溜的退出,绕了一圈其实没获得什么,无非就是产生了 一些所谓的“认识”。也干过炫“认识”这种蠢事儿,还好没持续太久。

每个圈层都有个平均综合实力的均值,当你自己达到了那个均值,进入 是顺理成章自然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用你四处求加入。大多数的我们都是资质平平的普通人,想要进步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专注提升自己的能力,做点实在的成 绩出来;交朋友,别玩人脉;诚恳、靠谱,做错了就认错,做好了要谦虚;再来点让人眼前一亮的非工作闪光点,会让你事半功倍。

那些你想要的,生命总会给你,交给时间就好。

  慎用人脉,尤其是小到转发微博或朋友圈这种事

让朋友帮忙转发这事儿大部分人都做过,我也做过(前几天才针对一个人干了一次,被拒绝了)。从当年的求转发微博到现在的求转发朋友圈,我算是经历过一波又一波的私信轰炸,对了,这里我说的仅针对挨个群发信息求转这种。

微博时代答应的还算随意,但微信时代就比较谨慎了,朋友圈毕竟还是相对私密,不想把自己的后花园变成个满满人情债的广告菜地。其实觉得好的东西不用提醒自己主动就会转,所以如果希望产生好的曝光量,创造好的内容才是王道。

每一次请求,都是你的一次印象分透支,不是不能用,而是要慎用。

  保持礼貌,保持微笑,保持谦虚或者保持沉默

人是群居动物,人脉虽然听起来虚,但有时候确实是能够带来一些帮助,尤其是做BD/PR/Marketing这种职能工作,怎么都逃不脱要社交的属性。

在你还不足以凭个性行走江湖的时候,尽可能让更多人喜欢你才是正确的做法。当然不是让你虚伪,至于怎样能做到,看个人情商高低了。

礼貌和微笑会给他人留下比较好的第一印象;在稍有些成绩时也别得意,自信是好事,自大就要坏事了;如果真的脑中无货,那就少说多听,不懂就问别装懂,诚恳总不会犯大错。

我始终坚信你在别处失去的总会在另一处收回,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不一定是好事,把得失心控制好,会给我们的职场情场之路带来不少好处。

人脉就好像用来增加视觉身高而故意烫高的头发,我们做的事情才是真实身高的构成。本末倒置,容易头重脚轻。



交伙食费”,看上去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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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石川

重新修订的《中央和国家机关差旅费管理办法》中再度重审,中央和国家机关出差人员“凡由接待单位统一安排用餐的,应当向接待单位交纳伙食费。”出发点是好的,但问题是出差人员敢交,地方上就敢要么?

财政部6日对外发布了重新修订的《中央和国家机关差旅费管理办法》,办法要求,出差人员应当自行用餐。凡由接待单位统一安排用餐的,应当向接待单位交纳伙食费。

在“吃着、喝着还拿着”已是潜规则的现实语境中,“向接待单位交伙食费”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这是新瓶装旧酒。2007年1月实施的《中央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差旅费管理办法》已明确规定,“出差人员应向接待单位缴纳伙食费,回所在单位如实申报,在包干限额以内凭接待单位收据据实报销。”

既然属于老调重弹,为何仍引起坊间热议?这或反证出“向接待单位交伙食费”并未真正执行,或者说执行过程中打了折扣。

此番按中央再度重审“交伙食费”,可问题在于,出差人员敢交,地方接待单位敢要吗?

  媒体曾披露过这样的案例:内蒙古某县城以温泉著称,这里分管外宣工作的副县长对记者说,年底了,很多部门要过来参观考察、检查验收。

有一天,他接待了十来批客人,大多数来的人都要体验一下当地的温泉,他一天陪洗了8次,整个人都快泡虚脱了。最后一次他都没有更换衣服,直接就在洗澡池子里等客人到来。

该副县长无奈地说,“来的都是上级领导,不陪不行,接待拉近感情。”

再联系到西部某县一名接待办主任曾透露“有一天晚上赶了8个饭局”,我们可以想象,面对来自中央的“钦差大臣”,接待单位生怕伺候不好,小心翼翼,舍身相陪,还敢索要伙食费?即便中央出差人员主动给,接待单位怕也只是象征性地要吧?

有朋友讲过一件真事。他一个在石油系统的同学说,他们早就限定了出差住宿标准,比如说是200元一天,但住就住在当地系统内的宾馆,按道理是 300元一天的,他们也不管,最后交给当地200元,剩下的100元对方也不找他们要。以前的话,这个钱直接内部交割,对方还能拿到300,现在300也 拿不到了。如此景象,实属滑稽。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不正暴露出了公务接待潜规则吗?

如果真按《中央和国家机关差旅费管理办法》来办,倒是好事,起码能减轻地方负担,也能减少地方的投机冲动。“奢靡之始,危亡之渐”,差旅腐败不容小觑。

但如果要切实破解接待的潜规则,恐怕还需要改变自下而上式的传统驭术,而发挥自上而下的表率效应。换言之,“上梁”正了,“下梁”才不会、不敢也不必歪。

这需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是用制度规束中央出差人员的行为。目前制度已经健全,下一步应明晰具体而微的惩戒措施,谁踩制度红线谁就吃不了兜着走,重罚之下,相关出差人员才会心存畏葸。

二是让地方接待人员摆脱“接待经济”的依赖,规范政治权力的运行程序。丁是丁卯是卯,一个健康的政治运行环境,下不必媚上,上不能骄下,中央出差人员与接待方的关系应该归于单纯,止于正当的工作往来。

而一些基层之所以取悦于中央出差人员,源于利益冲动,通过“逢迎”以满足私欲。唯有通过公开信息,切断不正常的利益输送,地方的“接待经济”才会无疾而终。

建立规范、良性、健康的政治体制,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也是遏制差旅腐败的治本之策。


掌握四千汉字就能博古通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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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帆

网络上流传一篇文章,说“汉语比英语优越”。其中一个论点是说,“汉语只需要掌握四千多个字,就能阅读任何东西,包括论文。但是,掌握了几万个英语单词的人,隔行仍然还是隔山,无法阅读不是你的专业的东西,跟文盲无疑。”

我认为,这个论点是错误的,因为这个论点的产生是从母语为汉语,并且学习汉语长大的人的角度来说的。理解专业文章,并不完全由词汇来决定;而且,“字”跟“单词”,并不是完全相等的概念。

首先,汉语里面的“字”,跟英语里面的“单词”,并不是完全相等的概念。汉语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语素”,也就是语言里面具有意义的最小 单位,因为汉语的每一个字都有意思,也都能跟别的字组成有意义的的词。但是,英语里面的“语素”,有的可以独立存在,表达一个意思,叫“自由语素”;但是 有的却不可以独立存在,叫“非自由语素”。比如:”disaccharide”(双糖)这个单词里面的“di”是一个非自由语素,有“双”的意思,可是却 不可以独立成为一个词。而”saccharide”是“糖”的意思,是一个自由语素,是可以独立成为一个词的。又比如:”unbreakable”里 面,”un”和”able”都是不可以独立存在的非自由语素,只有”break”是自由语素。因此,掌握了四千多个汉语字,并不能跟掌握多少个英语单词来 相比较,因为两者不是同样的东西,就如橘子跟苹果比较谁大一样,不具备可比性。假如一定要比较汉语和英语在语素方面相同的地方,我们就只能用汉语的偏旁部 首来跟英语的语素来比较了。难道说我们掌握了所有的偏旁部首,就能阅读任何东西吗?当然是不能的!

  正因为汉语的“字”,并不等同于英语的“单词”,假如以母语为汉语,而且从小学习汉语长大的人的角度来看,就很容易觉得“掌握几千个字,就能阅 读任何东西”,不是吗?因为汉语的词,就是用字拼出来的!假如有这样想法的人,请读读下面的词,全都是由小学程度的字组成的,看看是否知道是什么东西:

(1) 钱八银

(2)喊线

(3)绿衣

假如你不知道,可能还会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会猜,我大概能猜到(1)是一种跟‘银’有关系的东西;(2)是一种‘线’,(3)是绿色的衣服。”

假如你是这样猜的话,请解释下面句子的意思:“拿钱八银打个喊线叫个绿衣来。”

认为“掌握几千个汉字,能读任何东西;但是掌握几万个英语单词都未必能读懂小说”的人,其实忘记了:因为汉语是母语,在日常生活中,在上学的过 程中,其实不知不觉掌握了几十万的汉语单词而自己没有发现的。就等于任何一个婴儿长大以后都能说母语,但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怎么努力地去学过某种语言。“掌 握几千个汉字”,但是不掌握任何一个由这些汉字组成的词语,光靠“望文生义”,还是没法读任何东西的。就等于上面的例子,虽然你可能知道“钱”,“八”, “银”,“喊”,“线”,“绿”,“衣”这些字的意思,但是因为你不生活在1930年代的美国唐人街,你就不会知道原来“钱八银”是“2毛5分”;“喊 线”是“电话”;“绿衣”是“警察”的意思。同样的道理,假如你生活在1980年代,当看到“上网”这个词的时候,你最多只会想到“大概是打鱼的人把网拉 上来。”或者,假如你是一个网球爱好者,你会知道“上网”是指一种网球回球的技巧。但是,如今知道“上网”这个词跟网球有关的人恐怕远远不如知道“上互联 网”这个意思的人多了。所以,“掌握几千个汉字”的人,其实不知道自己同时也在读书的过程中掌握了几万,十几万个汉语单词;而这些单词,反过来也帮助了 “望文生义”。比如,学过了“立方体”的人,在遇到“长方体”的时候,就会产生相似的联想,望文生义更靠谱了。同样,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在学过 unbreakable以后,遇到unbelievable,也会觉得很简单。在美国教汉语的老师,经常都会听到美国同学抱怨说,汉语的“单词”太多,太 难记。中国人经常感觉匪夷所思,

“什么?你连‘本来’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本’你没学过?‘来’你没学过?合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可是,‘本’的意思,跟‘来’的意思,合起来以后,并不是‘本来’的意思啊!”美国人很委曲地回答。

最后,所谓掌握了四千多个汉字,就能“读懂”专业文章,其实并不正确。是否“懂”某个专业的文章,并不是所有字都认识就能“懂”的。汉字组成的 词语很多能望文生义,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其实很容易导致歧义的产生。比如“双语教育”的内涵,很多人就望文生义,认为意思就是“用两种语言来教学”,其 实是错的。常用的汉字并不多,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完全可以掌握常用的四千多个汉字,但是,小学五年级学生是否能看懂量子物理学的论文?当然不能!因为,认识 每一个字,并不等于认识每一个词语;认识每一个词语,更加不等于具备专业的知识,可以明白文章所讲的内容。一个人的阅读理解能力包括了“语法词汇能力”和 “知识能力”。有足够的语法和词汇知识,只不过能把句子读出来,可是,没有足够的知识,仍然还是无法理解句子所传递的信息。

综上所述,因为“字”的概念跟“词”的概念并不相等,而且,掌握了好多“汉字”的人,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掌握了好多“汉字的词语”;最后,要 读懂句子,并不完全靠认识每一个词就能做得到的,所以,仅仅“掌握几千个汉字”,并不能读懂任何汉语写的文章。在这点上,汉语并不比英语更有优势。


埃格林空军基地F-35A空中加油训练

What are some mind-blowing facts about Wall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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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observations having spent my better years walking on the street:

  • Banking salary. As Garrick pointed out, the average salary is about $300,000-400,000/yr.  What he did not say is the figure is distorted by an army of ‘lowly’ back office and support staff.  Seven figure payday is really nothing special.  Personally, I have no problem with the few rainmakers bringing home the bacon.  Many are very talented individuals and deserve every dime they make.  However, in ‘aggregate’, the pay is not well deserved.  I won’t dwell on this point, most people probably recognize this already.
  • Other People’s Money (“OPM”).  OPM is one of the most perverse problems that permeates every corner of Wall Street.  Heads I win and tails you lose.  Traders get paid lavishly when they make the right bet but it is always OPM when the bet goes wrong.  Actually, by the time the bet goes wrong, the trader has probably moved on to a different company/department and not held accountable.  Excessive risk taking is therefore encouraged.  (The Volcker Rule is meant to change this, but there are always ways around the system:  Henry Wong’s answer to Volcker Rule: How do Wall Street banks get around the Volcker rule?)
  • Investment management is a zero sum game.  The fund management industry in ‘aggregate’ does not really add value.  When a trader wins, another trader must lose (or miss out).  As a collective, the fund management industry is just the market (more or less).  I’ve always found it amazing the number of young talent and amount of management fees that flow into a sector that in ‘aggregate’ simply cannot add value.  How unfortunate.
  • High frequency trading.  I won’t go into the details, but basically it has become an arms race of being a millionth of a second faster than the other guy.  The exchanges (Nasdaq and NYSE) started offering co-location within their facilities and traders started fighting for the best physical real estate within the co-location center (ie. literally trying to be a few feet closer to the exchanges’ computers).  Some of the high frequency traders complained about how ‘unfair’ it was to be a few feet farther away.  The exchanges conceded and added ‘latency’, basically a few feet of cable, so everyone within the co-location center is equidistant.  It baffles me financial progress is moving in this direction.
  • Prediction by ‘experts’/pundits. Why do people still believe in pundits and ‘experts’ on TV?  If ‘experts’ could predict the future with any accuracy, they would be doing something else.  They are not always wrong, they are simply not right consistently enough to provide meaningful value.  I’m always surprised how confident and certain people sound on CNBC (I rarely feel sure of anything).  Keynes got it right when he said, “If you must forecast, forecast often.”
  • Madness of crowds; Forget and repeat.  Scientific knowledge is cumulative, but financial knowledge is definitely cyclical.  Financial history is forgotten and repeated, again and again.  Every stock market cycle and every asset class bubble, people get sucked by a good story at the top and sell at the bottom in a panic.  It can’t be helped.  A great read of various bubbles and manias is Charles MacKay’s Extraordinary Popular Delusions and The Madness of Crowds.  Although someone should revise it and add new chapters on the Nifty Fifty bubble of the 1970s, Japan bubble of the 1980s, Asia financial crisis of 1997, dotcom bubble of 2001 and US housing bubble of 2007.  The crisis / bubbles seem to be increasing in frequency over time.
  • A million deaths is a statistic.  There is an odd detachment on Wall Street when it comes to large sums of money.  ‘A billion here, a billion there, pretty soon you are talking real money.’  Rogue trading bets gone bad, bank bailouts, massive quantitative easing, etc. feel like a statistic and just not real.  People can grasp the day-to-day reality of ‘thousand’ and ‘million’, but when it comes to ‘billion’ and ‘trillion’, what does that really mean?  Just a statistic.  Personal detachment contributes to recklessness.  (there might be a behavioral psychology research topic here… )
  • Magic of compounding (or not).  Albert Einstein called compounding ‘the eighth wonder of the world’.  Warren Buffett is frequently quoted as an example.  $10,000 invested with Buffett in 1956 is worth north of $300 million today compounded at a little over 20% per year.  But Buffett is truly an exception.  Most people can only compound at very low rates, assuming they don’t end up losing their money to Wall Street.

Long House site: Bought for $678,000, sold for $45.2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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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raits Times – January 9, 2014
By: Cheryl Ong

Larger than usual crowds thronged the popular Long House Food Centre yesterday after news emerged that the site had been sold for redevelopment.

Many visitors were sorry to see the well-loved place go, but the family which has just sold the site in Upper Thomson Road is now sitting on a handsome profit.

This was all thanks to a shrewd move by the late Ng Aun Khim to buy the site more than 30 years ago.

The Ng family sold the 1,575.6 sq m site for $45.2 million – or $888 per sq ft (psf) per plot ratio – to listed developer TEE Land on Tuesday. The property had been owned by the family’s firm Sin Hin Lee Investment.

The site was bought in 1980, said Mr Ng Choon Gim, 62, who oversees the business. His father had acquired it for just $678,000.

That means its value has shot up 66-fold over 33 years.

TEE Land plans to redevelop it into a mixed-use project. It can house 30 to 38 residential units, averaging 1,000 sq ft each. About five to 10 commercial units measuring about 1,600 sq ft each can also be built, said deal broker Knight Frank. Residential units are expected to sell for about $1,500 psf, while commercial units should go for about $4,000 to $6,000 psf.

The site is about 500m from the Marymount MRT Station, and about 350m from the upcoming Upper Thomson Station.

The site was owned earlier by oil giant Shell, which had a petrol station there in 1961.

The late Mr Ng was the dealer who ran the petrol station for more than 20 years. “I still remember sleeping in there when I was in primary four, and I grew up there till I was 18 years old,” said his son. He recalled that it was surrounded by “kampung houses” with tombstones scattered about.

Shell scaled down its operations in 1979, downsizing the kiosk, which still stands at 183A Upper Thomson Road today.

The property has been home to many food establishments over the years. After the Ng family bought it, fast-food chain A&W asked to lease the site in 1980. It moved out after operating there for eight years.

Then food court operator Kopitiam Group leased the premises for another two years.

Long House moved there from Jalan Besar about 12 years ago, said Mr Ng junior.

The food centre is famous for its prawn noodles, duck rice and goreng pisang. Hawkers said business has declined since parking fees were imposed a year ago.

News of the looming closure drew plenty of extra visitors. Mr Tan Ah Hui, 68, who runs Ah Hui Big Prawn Noodles at the centre, estimated that he had sold at least 100 bowls by 2.30pm, when The Straits Times visited. He has been serving the dish since 1963, and now plans to move to a coffee shop in Block 280, Bishan Street 24.

Ms Rose Le, 35, owner of Boon Pisang Goreng, said she has not looked for a new place but is not too worried about whether business will be hurt by a move. “Customers have been asking me not to move too far away,” she said. The stall sells about 500 pieces of goreng pisang a day.

The Ng family has other property investments in the Thomson area. Mr Ng junior said his brother owns the unit housing restaurant Liquid Kitchen at Yew Lian Park, while his cousins own three shops in the area.

“I have my father to thank for his foresight to buy the site at a historically low price,” he said.


直19配备毫米波雷达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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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直升机配备新型毫米波雷达,是目前国际上比较流行的武直性能提升方案,美军的AH-64C/D“长弓阿帕奇”直升机和俄罗斯的米-28N“暗夜猎手” 武装直升机都装备了机载毫米波雷达。最近军事论坛上公布的照片显示,我军的直-10武装侦察直升机也装备了新型毫米波雷达,由于我军新型雷达外形酷似美军 的AN/APG-78“长弓”毫米波机载火控雷达,因此一些美国军事论坛的网友抱怨“怎么又被中国山寨了一个”?据悉,新型雷达还将装备我军直-10某大 改型号,我国也成为继美、俄之后第三个装备武装直升机机载毫米波雷达的国家。

  随着台军AH- 64E武装直升机的交付,我军直-10、直-19武装直升机改进就成为关注的焦点,对于直-19来说,一个比较重要的改进方面就是要配备毫米波雷达,以缩 小与AH-64E的差距。根据相关资料来看,我国已经开始研制毫米波有源相控阵雷达,它的技术水平已经超过了长弓毫米波雷达。后者仍旧采用抛物面天线和机 械扫描体制,该雷达装备直-10、直-19以后,将会显著的提高国产武装直升机的战术技术指标,增强它的作战能力和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能力。

我们知道武装直升机由于机体空间、能源供应、冷却散热等方面的问题,很难使用普通机载火控雷达作为探测系统,所以武装直升机多采用光电系统作为探测系 统,从最初比较简单的望远式陀螺稳定瞄准镜、光学瞄准系统到现在的综合光电系统、平视显示和头盔显示系统,特别是新一代凝视型大面积红外器件、CCD、大 功率激光器陆续投入使用,武装直升机的光电探测和火控系统有了长足的进步。


中国海归,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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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一大批学成归国、与父母团聚的小海归来说,那些已经拖家带口的中年海归在游弋中表现出更多的不确定性。

五年前,当我陪着孩子来加拿大读书时,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生活七年之后,带着孩子回流北京。我们仿佛交换场地一般开始体验彼此曾经描述的生活。
她的回流是典型的“海归”,尽管“海归”这些年变成“海待”的不少,但她在加拿大读了学位,赚了四年的北美工作经验,加上国内曾经的大项目 经验,可谓内外通吃,回去之后的起点并不低。孩子在加拿大出生,接受了幼儿园的启蒙教育。之所以回流是两方面的考虑:探索自己事业的更大空间,让孩子学习 中文、接受国内相对扎实的基础教育。
当我在加拿大正翘首以盼回归北京指日可待时,听闻她又要卷土重返加拿大。惊诧之余听她细细道来,啼笑皆非间又有多少无法言说的无奈。
她说打算再回到加拿大,并不是事业不顺利,恰恰相反,她这个行业国内相对机会更多,但是近两年间北京一轮又一轮的雾霾让她感觉比高房价的压 力更喘不过气来。孩子已经没有户外活动了,喜欢运动的孩子每天如困兽一般关在屋子里,还没进入冬天她和孩子就已经开始此起彼伏地咳嗽。一段时间以来总感觉 嗓子里有异物阻塞,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频繁闪现。一番检查之后确诊是慢性咽炎。她说,本来身体的本钱就没多少,现在更不敢拼了。于是,在这个北京时间 还是凌晨时分的时候,因为咳嗽、更因为纠结难以入眠,她在电话里既是向我通告也仿佛是帮着她自己下定决心:她说给自己回流加拿大的期限限定在来年暑假。一 个家庭的跨国迁徙,谈何容易。当初下了多大的决心回国,现在同样就得下多大的决心再出来。
  她说刚回去的一两年最纠结的是房子。当年出国时基本一穷二白,是卖了房子走的。回流北京时,思虑再三没把温哥华奋斗了七年买的房子卖掉。但 她回到北京的时候,正是房价迅速攀升期,当时只想着落定之后慢慢再看吧。结果看来看去,房价还是只涨不跌,自己虽然挣得钱远比在温哥华多,但大多楼盘还是 不敢问津。情况和她相似的一些“海归”回去后大多数就职国内相对高薪的职业,但是真要想彻底扎根在北京,买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时,却发现北京的房价早已让 他们错愕不已。即便是租房也是一年一个价,关键是有些房东想涨价又不肯明说,只说不租了,每到临近年底房东一个电话告诉你要收回房子,就得满世界找房子搬 家,结果回去五年搬了三次家,一次比一次租金高。北五环附近的学区房,直从6000涨到近万了。回流这些年看着比在温哥华多挣了些钱,但基本都消费掉了。 在北京日常生活成本一点不比他们曾经居住过的那些发达国家的城市低,这些年算是赔本赚吆喝地体验了一把国内火热的生活,最后还是居无定所。还有每况愈下的 自然环境和交通状况成了天天需要面对的烦恼。思前想后,好歹温哥华还有自己的房子,生活虽然清净了点儿,但小富即安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比较踏实的。进入不惑 之年,国内在这个领域里还拼在一线的,她大学一个班里她是唯一一个女生了。而且,回去的这几年,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身体也是状况频出。
  说起孩子的教育,又是诸多的无奈。她的孩子就读的是北京一所著名的国际学校,最初班里的孩子以“海归”子弟居多,但是最近这一、两年已经走 得差不多,都又回流回去了。孩子曾经很好的几个玩伴儿,最近回澳大利亚的、回美国的都走了,看着形单影只的孩子,心里很是难过,心更不定了。再加上国际学 校的教育也差强人意,不仅外籍老师流动性大,国内的老师也更换频繁。这些国外回来的孩子,中文依然停留在听说尚好、读写不佳的水平上。孩子已经入读五年级 了,竟然拼音没有完整地学下来,因为老师的更换,中断了就没有接续下去,而拼音对于国内一些普通小学转过来的孩子是学前班就过关的内容。所以他们这些国外 回来的孩子就这样夹生饭一吃吃了四五年。
  对孩子学业的担忧只是一方面,孩子受环境的影响是让他们忧虑的另一个方面。目前的这所国际学校正在朝着贵族学校的模式发展。在一次学生作品 的慈善拍卖会上,一幅作品拍到近万块钱,那些被邀请来的外教和学校老师揣着几百块钱,都没敢举牌。她自己孩子的一幅近似于涂鸦的作品还拍了3000块钱。 不能指责这些一掷千金来支持孩子的富有家庭,毕竟这些拍卖所得是捐助慈善。但孩子对生活的理解却发生了严重偏差。她自己的孩子一段时间以来觉得他都可以卖 画为生了,而且就涂鸦到这个水平已经如此了得,父母的进一步要求在孩子看来就是不可理喻的苛求。于是光在这个问题上,朋友给孩子进行了长达半年的心理纠偏 和建设。孩子班上新转来一个孩子,为了迅速建立起和同学的交往,向每个同学发出了有条件的邀约,你和我玩、听我的,我就给你带一个价值60元的高档三明 治,不跟我玩儿也不听我话的就没有。在学校的一天里,任何一点小吃对孩子来说都是格外的诱惑。看到已经有同学在享受这种友谊带来的收获,吃着美味的三明 治,朋友的孩子格外纠结,既羡慕人家的三明治但却不喜欢和那个孩子玩。朋友说,孩子也是身处小江湖呀,赶紧再做心理建设。
  五年在国际学校里,孩子进步最明显的就是对汽车品牌的理解和识别,仿佛修了一门名车选修课。朋友原本没有给孩子灌输过名车的理念,但渐渐发 现孩子开始给她这个当妈妈的做名牌车的扫盲工作,每天送孩子上学的路上,孩子对学校附近的名牌车的品牌名称、LOGO、产地、价位甚至配置都耳熟能详,快 赶上汽车销售了。单就这种知识的普及来说不是坏事,但孩子对名牌车的另一层理解上升到了特权的概念。他告诉妈妈:知道为什么你的车不能在校门口停车下人, 而Hansen妈妈的车就可以经常在校门口停下让他下车吗?因为他妈妈开的是宝马X6。在孩子的观念里,对秩序的遵守显然已经被物质的强大力量击败。可能 失守的还不只是这一点点,朋友所担忧的是她自己苦心给孩子建立起来的是非标准,正在被一种环境的力量处处渗透和改变。
  在孩子的围棋课上,老师给每个孩子发了一块糖,然后告诉孩子,下棋追求的结果是什么,就是既要把你手里的糖吃到嘴里,还要把别人手里的糖想方设法夺过来。朋友说,她不希望孩子建立这种掠夺和攫取的价值观,但是她无法时时处处为孩子过滤现实的环境。
  让朋友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加拿大只是三年懵懂的幼儿园启蒙教育却对孩子有那么深的影响?每次回到加拿大,孩子都一定要回到他的幼 儿园看看。当她和孩子产生分歧时,孩子每次搬出来说事儿的都是幼儿园时期的老师。当孩子向她表达不满或因为她食言,暑期不能回到加拿大时,孩子几次都是站 在北京的街头高唱加拿大国歌向妈妈抗议。当孩子每每问起:我们什么时候会回家时,朋友会对孩子强调:爸爸、妈妈都是中国人,我们的家就在北京。曾经孩子会 沉默以对,但是有一天,当孩子面对她的解释不再沉默而是很执拗地说:我是Canadian(加拿大人),我的家在加拿大时,轮到她沉默以对,内心却怎么也 不能平静了。
  作为移民潮中走出家国的一代人,无论出去还是归来,她探索寻找的都是她意愿中的人生轨迹。现在,孩子长大了,她不能漠视孩子内心的那份渴望了,她只能为孩子选择适合他的环境。至于孩子未来是否还要迁徙,将来让孩子自己选择他的飞翔吧。


曾李青五年风投经验总结:9种公司不能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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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讯投资创始人、腾讯联合创始人曾李青在首届中国互联网企业家年会上,分享了5年投资实战中的失败经验,可以总结为“9种公司不能投”:跨行创业、能力不强、创始人不睦、沟通困难、精力分散、股东结构不合、盲目乐观、速度太慢、过早曝光,并认为投资者与创业者的理想关系是在契约精神下的良师益友。

以下为曾李青演讲要点,内容略有调整:

我从腾讯出来五年了,大概投了2—3亿在天使投资,投资了大约50家公司,去年有一家公司上市(淘米。新浪科技注,下同。),还有一家公司在上市,还 有一家公司卖了1亿美金(第七大道卖给了搜狐畅游)。在这家企业上,我们是200万投资2年变1亿人民币,交了2千万的个人所得税(笑)。

过去5年内,我们碰到过很多企业家、很多项目,有一些成功的,也有一些失败的。我发现成功总是有共性的,失败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自己也在总结,什么样的企业失败了,为什么会失败。我重点分享一下在失败中总结的经验教训。

第一,不投跨行业创业。比如原来做游戏的人要做电商,原来做互联网社区的要做游戏。现在的互联网环境下,这种跨行业创业失败概率都会比较高。

可能有人会有问题说“曾总这个不对了,当年你们腾讯创业的时候也跨行业了。”对,我们创业的时候互联网行业刚刚开始,不要忘记腾讯最早也是参与深圳电信互联网建设的,马化腾在润迅是做寻呼台,CALL机和IM都很相近的,我们都是搞通讯出身的。

在这个行业比较成熟的时候,如果你进行跨行业创业往往专业经验不够,所以很容易导致失败。

  第二,不投综合素质不高或者核心能力不强的公司。例如,投资游戏公司,你的核心研发能力,有一项就不行,这种项目基本上成功的概率就不高。

还有一类是综合素质不高,可是有人问“你们为什么会投综合素质不高的项目?”有时候在泡沫的情况下,我们脑袋一发热就投了。我们会发现投完3个月,就后悔了,当时怎么会投这个项目呢?

去年在投资环境泡沫的情况下我们投了若干项目,导致今年上半年关公司的数量比去年多了很多。最近我发现办公室的同志怎么都换电脑了,换大屏幕的电脑了,我一问,“老板,上面的两个公司关门了,只剩下电脑,那个电脑是做美术的,屏幕都很大,都搬回来我们自己用了。”

第三,不投创始人不和睦、容易分裂的公司。2、3个人合作,产品还没有出来团队就闹矛盾了。曾经有一句话“创业的伙伴关系比婚姻关系更难维持的关系”,因为婚姻关系里只需要晚上12点之前回到家,基本上是有保证的。婚姻离婚是财产对半分,资产还存在。

但是,如果创业伙伴解散了,那么我们投的钱基本上清零了,变成了一堆电脑。我现在很深刻地理解十年前IDG熊晓鸽说“创业失败什么都没有了”的话。曾经有一个做网游的公司做了一般解散了,我们900万的投资只剩下400万,还剩下40多台的电脑。

所以说婚可以离,婚离了还有一半的资产,但是创业团队一解散,资产马上清零,这是我们的一个很典型的失败教训。

第四,大学生创业不靠谱。他们没有被人管过,也就很难去管人。李开复说“成功的CEO应该是结过婚生过小孩,会结婚、会谈恋爱、会和别人沟通。有小孩,他才能学会有责任感。”

我们投过一两个大学生的创业,特别是天才级的大学生创业都比较糟糕。我们费了很多功夫和他沟通,却发现他很难去管理人,而且有这样的创始人下面会很难招到好的、有经验的人。别人会觉得这个老板刚毕业,与人沟通情商都有问题,凭什么为他服务?

我们大概有一个项目已经投了四年多,公司现在的现况和我们投资四年前基本一样。虽然没有死,但是基本上就是那么回事了。其实我们没让他关门就是为了响应政府号召“维稳”,至少提供了20多个就业机会。

第五,必须专注做好一件事。我要跟所有的创业者要说一点,创业的时候只能专心致志做好一件事。什么叫“一件事”?只能开发一个游戏,只能做一个产品。

我见过好几个项目,在第一款游戏不成功的时候做了两个、三个,本来他的成本并不大,但是同时做了两个游戏,成本就大了,现金消耗非常快,导致公司容易关门。

在电商行业,B2B和B2C的生意不能混合在一起做。德迅投资的一个很有名的失败案例是拉特兰定制衬衣项目。这个项目后来我送给了员工,现在还活着, 一年赚几十万。当时在公司中有两派意见,一是直接面向企业,二是直接面向个人,所以后来B2B和B2C混合在一起做,失败了。

创业者就应该学习周鸿祎,只做好一件事情,靠这个先把用户做起来。腾讯早年就只做好了一件事情——QQ。

第六,不投股份安排不合理的公司。有很多项目在创业初期股东安排就不合适,利益不均衡,没有空间容纳其他更好的人才。当我们投资的时候,他的股东结构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很痛苦,想让他再发点期权也就是一点点,很难吸收到很好的人才。

过去几年,我们还曾经试图花钱去买旧股,重新调整股东接哦股,我们花了几十万、上百万买了旧股调整了结构,后来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是一个很宝贵的经验,但凡股东结构不合适,我们就不要投了。

第七,创业者盲目乐观或者很封闭,不太愿意和投资人交流的容易失败。有一个创业者,规划了他做的游戏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做完,然后他就认为这个肯定是没问题。我们和他沟通,他又不太愿意和我们沟通。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再来看他的时候,这个项目的现金流已经快用完了。

还有一个更搞笑的项目,我们刚投完他,才过了四个月,投的200万已经花掉了一半,他同时启动了四个iOS游戏团队,本来他只做一件事情,慢慢做是有 机会的。然后他自己又很有信心的说:“我肯定第一款游戏能成赚钱”,后来失败了,到第二款还是这么说,最后一个都没做起来。所以说创业的第一步就是要把自 己的现金流保护好,不要盲目地乐观。

第八,速度太慢导致失败。之前,有一个做端游的公司我们两年前投了它,本来计划9个月游戏做要出来,那个时候页游 还没有那么火,端游还有可能成功。可是他拖延了时间,一直等到一年后,产品才出来。整个市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端游基本上没机会了。我所指的端游是投资率 比较低的2D端游,现在只有腾讯这样的有钱人敢花5千万到1亿做的3D端游才有机会,小公司已经没有机会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果你筹划的时间很长,市场环境在不断变化,和你当初进入市场时候的设想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九,学会隐藏自己。有一些公司,特别是创始人非常喜欢在媒体上高调曝光,导致引来了新的竞争者和巨头进入,这种 公司往往会很惨的失败。举一个案例,当年淘米创业的时候,我们身边的人都不会跟别人说汪海滨(淘米创始人)在干嘛,只有他在静悄悄地做。做了一年多,直到 推向市场才陆续有其他的公司知道,竞争对手后来才在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还没有开始做就已经张扬,比如说连我都知道的“唱吧”,往往是不能成功的。大家可能一下子就涌进来,腾讯把QQ音乐一改就把你打倒了。创业一定 要非常低调的进入市场,还没有获得市场成功时,千万不要太高调。做投资者可以很高调,因为我们要吸引创业者让我们投钱,但是创业者不能太高调,必须扎扎实 实做你的业务,直到被迫地曝光。

因为今天有很多创业者,我想再讲一点投资者和创业者的关系。

第一,作为南方的企业家,我们要讲“契约精神”。我们今天投你占10%的股份也好,占你20%的股份也好,占你40%的股份,只要你当时那刻是愿意的,我们双方就是公平的,不能过了一段时间,想起来了说,“哎呀你占我30%的股份多了吧”?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

第二,创业者要有激情的投入,也要有职业经理人的敬畏。在一个公司里,你是创业者也是CEO,CEO是为董事会、为股东去打工的,所以说你要有职业经理人的敬畏,要知道你是向董事会负责的。

第三,合资格的投资人都是创业者的良师益友,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你这个“泉”涌不涌,我们还都不知道呢。


杀马特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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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小馆 - 小宽 - 杂牌酒馆

小宽

我住在北京的东南四环。这里是北京的吃喝禁区,垡头中路走九遍,也遍寻不到一家靠谱小馆,要想吃点好的,就得去西边,到了华威桥一带,能出落出一点模样,要不就得向北,最起码要到百子湾。在我居住的欢乐谷,是连著名的送餐APP都不设点的荒凉地,尽管此处房价早已飙升到4万以上,本质上,这里还是城乡结合部。

城乡结合部也有城乡结合部的妙处,比如我随意走两步,就能寻到一个庞大的旧货市场,假名牌的t恤衫25一件,地摊上摆满了假古董,一个露天的棚子堆满了各种木头,现场磨佛珠,十块钱能买好几串;再一走,就是花鸟鱼虫市场,兼卖各种奇石,相当便宜,路边的黑车司机会冷不丁问你一嘴:要藏獒吗,6000一只。

附近遍布的各种奇遇一般的餐馆,不能说叫屌丝小馆,当富豪史玉柱都自称屌丝的时候,“屌丝”这个词已经成功洗白,拍手上岸了,它指代的是那些受压迫的中产阶级和准中产阶级的自谦与自嘲。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这种风格的腌臜小馆命名为“杀马特小馆”。

杀马特,这个词有一些悲凉,我能想到的标准形象是经常来我家取快递的中通小王,老家在山东,90后,黄头发,穿奇装,腰里拴着粗壮的铁链子,满脸青春痘,总露出冷艳的神情;还有就是楼下理发店的洗剪吹小哥,讲究发型,弄成爆炸状或者零落成泥碾作尘状,每天早上九点半准时开启粗暴的音响,伴随着“凤凰传奇”跳集体舞。

而在这些杀马特小馆里,出没着这群人,他们在饭馆里抽烟喝酒嘈杂,但是这声音只能在小馆子喧嚣,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走出餐馆,他们像这些餐馆一样沉默寡言,杂草一样随风摇摆,不知会被吹向何方。

我 有时候会去一家羊蝎子小馆吃羊蝎子,大厅里坐满神情各异的人,许多都长相奇异,时间久了我能通过直觉判断他们的职业,穿西服是房地产中介或者保险推销员, 衣服上有油渍的是安徽籍的木匠和泥瓦匠,打扮奇特的年轻人是快递员或者理发馆学徒,间或有几个本地人,可能是从前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他们探讨着20年前自己的电话号码或者十几年前开过的第一辆捷达车。

也会去小武基体育场旁边的一家徽菜馆,这里是安徽无为人的大本营,蔬菜新鲜,许多都是一般餐馆里难见到的货色,比如瓠子、白色的茄子,以及特别臭的臭豆腐,这里有不错的臭鳜鱼,也有好吃的黄豆炖鸭舌,菜色往往浑浊,像是PM2.5爆表的北京,味道咸,下饭。经常有无为人在此聚会,满耳都是乡音,这里甚至还有一个足球俱乐部,当地一家企业赞助,周末会有很多人踢球,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坐在外面,铁架子搭成的座位坐着不怎么舒服。不能刷卡,也不能开发票。

朝 着南边走不远,是一家做爆肚和涮羊肉的店,这里的特色是大,特别大,大厅感觉可以说辽阔,生意很好,经常坐满了人,这里的特色是二锅头免费,似乎所有人都 吆五喝六,火锅开动,面红耳赤。再有就是经常举行山寨的书画拍卖,一个主持人站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些字画,“这样一幅松鹤图,200起拍,200有没有,200有没有?150,150有没有,150有没有?50元,名家书画只要50元,50有没有?”

在社区菜市场旁边的摊位上,有卖鸡蛋灌饼和煎饼、油条的异乡人,早上起来生意很好,我有时候7点 钟起来,走十分钟过去排队,花两块五吃一顿早餐。旁边是一家小医院,医院的小护士穿着粉色的工装站在队伍里,令人感到忧伤。在更深处的一个旧小区里,我还 发现了一家不错的川菜馆,这个大院原本就是四川籍家属大院,小馆原本就是大院食堂。在这里说普通话有点不好意思,从顾客到服务员都是四川人,我经常在这里 吃着香锅鲶鱼和清炒儿菜,觉得到了四川的某处县城。这里的米饭没有人给你端,你要走到餐厅深处,那里有一个大桶,自己盛,一块钱一碗,免费续。

这些都是街边小馆,每一个小馆里每天都有悲欢故事。他们沉默不语,没有媒体采访他们,时尚男女也不来这里,在点评网都找不到它们的信息。它们是这个光鲜亮丽的国际大都市里的阴影,是我们身边的异乡。

我也来自异乡,一个中国北方的小镇,在我们那个镇子里,那些外出打工的孩子们到了城市里,也成了杀马特,被排斥在一元与二元之外,我熟悉这些沉默小馆的味道,就像熟悉我自己,就像熟悉我的祖国。

 


揭秘运营商合约机地下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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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手机市场,除了传统社会开放渠道,近两年随着运营商对渠道控制力增强,一条与之不同的“地下产业链”也在快速增长。笔者近日赴深圳、北京、杭州、济南等多个城市,与地方运营商、渠道连锁、手机卖等20多名业内人士详谈,信息如下:

地下格局

这条“地下产业链”开始形成于2010年前后,主要是将运营商合约机“拆包”,分成裸机与话费分开销售。最初只是将联通版iPhone、电信三星Galaxy旗舰手机合约“拆包”,华强北是当时全国集中分销市场,但规模并不大。

但随着运营商2011年底力推千元智能机策略,话费补贴丰厚,运营商合约机“拆包”这一市场开始迅速爆发。

据 深圳华强北一位经营4年的资深卖家介绍,到2013年,国内三大运营商近4成的合约机都被通过各种渠道最终“拆包”销售,预计出货超过8000万台,其中 电信约2000万台,联通约1600万台,中国移动则预计超过4000万台。这一数字得到多名省级运营商内部销售人员认同:“只多不少”。

在此之前,深圳华强北市场主要销售山寨与水货手机。但目前包括哈曼、长城、远望等多个卖场,40%以上的商户都在销售运营商“拆包”手机。令人关注的是,几乎全国各省和直辖市都已形成了这种分销市场,产业链格局已经形成并运作流畅。

出现原因

1、格局巨变运营商依靠合约定制机、高额话费补贴,迅速改变了国内手机产业和渠道格局:大量山寨手机出局、传统渠道利润下滑,导致其经营者转而寻求其他赚钱方式。而通过“拆包”,获取运营商话费补贴,同时将裸机出售,成为“两方面”来钱的高利润模式。

2、渠道之困。三大运营商为发展3G用户,在各级渠道上争夺激烈。但分散的代理商和小手机卖场并不适合售卖合约机,而更适合卖裸机和性价比高的小品牌手机。运营商盲目发展代理商,导致后者为获得利润“拆包”出售。

3、技术可行。“猫池”本来是用于企业用户向多用户提供电话拨号、短信发送的联网设备。随着运营商发现拆包现象,并相应推出每月“机卡比对”政策,但显然渠道商更加“智慧”,通过更改手机串号、“猫池”养卡模拟用户发送短信等方式,来伪装成活跃合约机用户,最终获得运营商渠道销售返点。

如以联通版5499元16GB iPhone 5s合 约机为例,“拆包”后裸机以5000元左右价格出售;同时通过“猫池”每月发送3条以上的短信伪装为“活跃用户”,三个月后将获得运营商800-1000 元不等的销售返点;如果再通过淘宝等方式将这张3G卡卖掉,又将获得200-300元的收入。也就是说,通过一台合约机拆包,渠道商将获得超过800元的 利润,远大于苹果水货和正规代理商利润。

4、运营商KPI之伤三大运营商内部销售部门员工对这一“层层加码”的KPI导向都痛斥不已,区县公司则成为“重灾区”。

以 中国移动2013年目标国内TD手机销量1亿台为例,为保证完成任务,一般给各省公司加码20%。最终省、市、县往下层层加码,到了区县公司,总量就达到 16.-1.7亿台,完成任务几乎不可能,于是对渠道商“套机”、“拆机”销售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为完成目标内外“联合运作”,就成了家常便饭。

伤害了谁?

1、运营商高额话费补贴“打水漂”。数据显示,2011年三大运营商3G终端补贴超过600亿元,2012年超过700亿元。如果按照3-4成比例计算,损失额度非常惊人。运营商花费巨额补贴终端销售,目的在与发展用户,但实际上并未获得预期效果。

2、终端厂商在运营商集采规则中,国产手机厂商处于产业链下游,并无太大话语权,为了维持渠道出货量甚至采取亏损策略。而在实际操作中,终端厂商通过微利或者亏损,换市场的策略,也已大打折扣。华为、中兴等从2013年起都已砍掉了亏损的运营商低端入门机集采项目。

3、正规渠道商。据运营商省级销售人员透露,越是大的渠道商,因为有代理权限制,在这种“不对称”竞争中越处于市场下风。“你看iPhone 5S拆包裸机都卖到4600了,你让正规渠道怎么玩合约机销售?”

4、运营商底层员工。运营商底层员工薪水并不高,很多还是非正式编制职工,在这场从上而下的“加码运动” 中处于最底层,“不做假,KPI根本不可能完成”,而市场恶性竞争也造成近些年运营商各级公司频频出事。2011年浙江移动、山东移动等曾因公开销售“联 通iPhone拆包机”,造成联通“两个月iPhone合约被拆包10万台,损失约6亿元”,后者愤而上告工信部。山东联通某市公司区域副总,更是因合约 “担保机”被大量恶意套机,不堪损失跳楼身亡。

在国际上,美国、日本、欧洲等运营商曾采取“SIM卡锁终端”方式,来防止合约机拆包现象,中国联通后来采取的“机卡绑定”政策也是借鉴于此,但实践证明并不能应对更加“智慧”的渠道合作伙伴。

本文所介绍的一些情况,只是这个“地下产业链”的冰山一角,存在多年,产业链日趋默契,但并不为外人所知。并且伴随运营商合约机在渠道渗透能力逐渐增强,正越演越烈。中国移动今年目标销售TD手机是2.2亿部,更是被“地下产业链”各方窃喜。

但无论是作为企业的运营商,还是作为个人的绝大多数运营商员工,并未就此获利,反而为此背上了沉重负担。从根本上而言,运营商高层如不改变“简单粗暴”的KPI模式,被“拆包”注定会成为一个无解难题。


为什么津巴布韦那么穷,物价却又那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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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津巴布韦的人首先注意到的是这里破破烂烂的纸币。津巴布韦目前流通的货币有三种:美元、南非兰特、津巴布韦元,不计其数的转手使得这里的纸币成 了破纸片。然后,你会意外的发现津巴布韦竟然没有硬币,那么怎么找零呢?实际上你去商店买东西,店家会以商店积分的形式代替找零,有的商家会给你兑换一些 手机通讯时长、有的干脆给你棒棒糖。

其次,这里的物价高的惊人。打车去商店5分钟的车程要收7美元,到了商店里,可乐要卖2美元,花生酱4美元,一桶900g的酸奶也要5美元。

昂贵的物价却和这里的收入不成比例,据统计津巴布韦的人均GDP是600美元,全球倒数第三。30%的国民月工资253美元,这也是津巴布韦的平均 水平。就算是收入不错的公职人员,最高月薪也才508美元。笔者四处打听,原来并非因为我是外国人买东西就要贵些,津巴布韦的日用品包括糖蛋油每公斤价格 都比领过的赞比亚和博茨瓦纳贵。这里的物价甚至超过南非,要知道南非的人均收入是津巴布韦的19倍。

笔者在津巴布韦的一个人权研究项目任职,每天要接触大量非政府组织、国际组织和政府官员,工作是处理人权侵害和保护人权的数据,但是笔者真正感兴趣 的确实这里变态的物价水平。我理发用了20美元,去健身房办了2周会员用了60美元。以致我每次采访结束后都不忘问一句:“为什么酸奶能卖到5美元?”

为什么津巴布韦那么穷,物价却又那么贵
三个鸡蛋1000亿

笔者问了那么多人得到的回答是这一切都是恶性通货膨胀的持续影响。津巴布韦的工业倒退,生产崩溃,大量商品从邻国南非进口。而坏心的商家把进货价翻番再卖给老百姓。津巴布韦的国民现在用美元结算,但是美元的数量还远不够正常流通的量。

接下来的三周我不停地问当地民众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问他们是如何在如此悬殊的物价收入比之下购买商品的。他们说处境确实艰难了点,但是和以前比起来日子好太多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穷光蛋。”
恶性通货膨胀的遗毒是我我听到最普遍的答案。货币超发是主要原因,一纸盒鸡蛋的售价从最初的100津巴布韦币涨到1000、100万、10亿……

为什么津巴布韦那么穷,物价却又那么贵
怀抱折合217美元津巴布韦币的男子

Colin(此处化名)是第一个和我详谈物价的人,我和他约好第二天在当地的Avondale购物中心见面。Colin说:“2008年的时候,超 市里的员工全天都在更换价格标签,有时候一天要换3-4次。”Colin从小在津巴布韦长大,不过现在他大部分时间在肯尼亚工作,我和Colin点了4美 元的卡布奇诺。接着我又问他高物价的成因是什么。

Colin说这种高物价是最近10年才出现的,以前津巴布韦的生活成本非常低。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数年前的津巴布韦的确是南撒哈拉非洲地区 最成功的国家。1980-1996年这段时间,在总统木札比领导下津巴布韦曾今也是一个民营经济发达、基础建设活跃、拥有极低婴儿死亡率、良好的入学率和 较长的人均寿命的国家。

从1997年起,津巴布韦的神话就开始崩溃。面对不安的选民和持续下滑的民众支持率,总统木扎比一方面花钱安抚选民情绪,一方面又对之争对手使出怀 柔政策。1997年木札比向独立战争老兵没人发放5万津巴布韦币(相当于现在的3000美元),1998年津巴布韦派军协助刚果(金)政府保卫东开赛省钻 石之都姆布吉。2000年,木札比又将公务员工资上调90%。

津巴布韦物价飞涨,生产力也在连年下滑。2000年木札比执行了土地改革,原先白人手上的商业农场被充公转而当成礼物被木札比送给亲朋好友。这些人 完全不懂如何经营农场,所以有些人一拿到农场所有权就解雇所有工人,将设备拆成零件出售。就这样,作为津巴布韦经济脊梁骨的农业出口土崩瓦解。

2007年-2008年新闻报道见证了津巴布韦的没落。农场的解体让放贷银行破产,税收下降。

津巴布韦劳动力和发展研究院的Godfrey Kanyenze指出:“政府欠下大量外债却无力支付,生产继而崩溃。”

未填补货币空缺,津巴布韦国家储备银行大量发行货币。2007年全年的通胀率接近80倍,政府放任通胀气球越飞越高,工厂没有足够现金进口原材料,不得已缩减产量、裁员;因为国家买不起邻国的煤炭,全国的停电从每周一停变成每天一停。

Johannesburg大学Tapiwa Chagond调查了当时公立学校教师的收入水平,2008年10月,教师平均月薪为72.9万津巴布韦元,折合72美分,没错,是美分。上班成为浪费时间,于是教师们罢课。

因为过高的通胀率,全国90%的职工停工,每周工会联盟都和工人协商工资水平。医院买不起药品支付不起医生工资,纷纷关门。学校接受食品作为支付手段。据估计约1/6津巴布韦国民(200万人)移民国外。

留在津巴布韦的人只有求助黑市过活,有些在国外有亲朋好友的人就让国外的朋友汇钱然后驱车去南非采购各种食物回国翻倍出售。将近90%的人从国外获得欠款和食物。

Colin 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穷光蛋。”许多人去超市找面包,家庭主妇货比几家寻找最便宜的食物来填饱家里人。

在津巴布韦买卖只能采用津巴布韦币,但是人们敢相信的只有美元和南非兰特。Colin说这话时在床上吃早餐,他说他对工人们用津巴布韦币结算,每份工资后都有至少9个0,但是工人们真正拿到手里的是一个装着美元的信封。

世界银行称津巴布韦的这阶段为“去工业化”,2009年津巴布韦的私营经济规模只有以前的10%。烟草出口业崩溃后,农场变成了草原。

恶性通胀、进口依赖、美元交易和黑市的共同推动造就了津巴布韦的超高物价。

经济学家Tapiwa Mhute抱怨“连面包都算是奢侈品。买不起糖和奶的人们只能单喝茶,在津巴布韦,人们用稀释后的果汁来喂小孩。”

这一切就是人们口中恶性通胀的遗毒。2009年,政府终于允许流通美元,但是商家搞不清如何标价,顾客不知道该付多少。

Kanyenze说“新的价格体系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对此Colin作了如下解释:“打个比方,如果你明天醒来,发现美国改用日元结算。你还是知道大概要付多少钱。比如一杯咖啡要300日元,你觉得这个价钱很合理,大概是3美元,所以你很乐意掏钱。”

但是津巴布韦的通胀率太可怕了,一天一个汇率,这跟2009年欧元区发生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津巴布韦发生的事就像第二天你醒来,发现全国都改用松果 或者烂麻布交易了。自从津巴布韦改用美元结算,国内美元物价每24小时就翻番,真正的经济大头从外国货币转为美元后又被大大稀释。货币和经济的“公平”或 “不公平”都要从零开始建立。

一开始国民对美元价值完全没有概念,当美元正式成为法定流通货币,津巴布韦的商家就开始买空南非的商品在国内加倍出售。

如果仅仅靠加倍出售就能轻易搜刮国民财富,那么这个行业会有更多人进驻,竞争之下物价必然会下降到较低水平,但这是四年前的事情,而四年后,物价依然没有回落的趋势。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一位叫做Sandra(化名)的女士,Sandra在Harare 外经营一家农场出售酸奶,我每天都要吃酸奶,因为我的餐补无法让我负担酒店25美元的晚餐。Sandra的农场挺过了土地改革,挺过了恶性通胀,挺过了美元化结算走到今天。

我和Sandra在Harare近郊一家泰国餐馆坐下。Sandra说:“你问我为什么酸奶要卖5美元?”在我们隔壁桌上是一对正在聊天的中国夫妇,几个小孩正在拍他们的食物。

Sandra说如此高的售价是过度的进口依赖造成的,所有的原料,注意是所有,都要进口。“奶粉、菌种、发酵设备、糖、甚至连水都要从南非进口。其实我们也可以直接进口牛奶,我之所以还保留奶牛在这里,是因为我舍不得解雇工人们。”

这也是恶性通胀的恶果之一,美元化结算或许可以拯救商品,但是却无法拯救崩溃的生产力。

津巴布韦最大超市连锁企业 TM超市的经理Dave Mills说:“5年超市出售商品的70%都是国内生产的。自从美元化之后,超市70%的货物依赖进口,其中95%从南非进口。”

如此运作的成本之高,尤其是鸡蛋、鲜奶、面包要在12小时内从南非运到津巴布韦,高昂的运输成本让本已不便宜的商品价格持续走高。

为什么津巴布韦那么穷,物价却又那么贵

还没有完,你无法指望津巴布韦的国有供电系统,所以商家都购买发电设备来自行发电,汽油每加仑售价6美元。在津巴布韦宽带费用每月200美元,手机通讯费为南撒哈拉地区最高。

然而在津巴布韦做生意最大的成本还是货币本身。

2009年1月29日津巴布韦正式宣布美元化。当时的财政部长Patrick Chinamasa想国会递交了美元版和津巴布韦元版两份预算,并允许商店以任意货币结算。

Chinamasa此举终于让混乱的市场稳定下来,人们总算可以光天化日下用美元和南非兰特结算了,再也不用黑市交易了。

政府虽然开放了货币限制,但是却没有制定相关细则:银行细则、政府账户操作、数百万份租赁合同采购合同和劳务合同的换算都无据可依。只能由个人吞下换算的亏损。

津巴布韦政府没有计算经济需要的总体美元量,2009年津巴布韦全国银行里只有600万美元。

为什么津巴布韦那么穷,物价却又那么贵
图为大面值津巴布韦币100万亿1000亿,折合约8元人民币

基础产业被破坏,基础设施无法正常运转,基础水电使用成本高、总体经济环境混乱无序、基本丧失生产力、政府对经济监管失控、领导人掠夺国民财富。这一切都是津巴布韦物价畸高的原因。


何兆武:我是个逍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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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一个平时闷不作响的会计,有一天也参加了造反派,何兆武有些纳闷,有一天问起他,怎么突然这么活跃,会计说:“还不是为了饭碗!

来源:南都周刊 作者:于丽丽

作为中国知名的历史、思想文化史学者以及翻译家,何兆武著作等身,却历来隐遁在大部头之后,直到2006年推出口述史《上学记》,才性情尽显。这部 “浓缩了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史”的随笔,让当下人嗅到了西南联大时期的自由空气,也让很多为教育困境而焦虑的人为之向往。

1921年出生、毕业于西南联大的何兆武,亲身经历了二十世纪中国的跌宕起伏。在《上学记》中,他既不惮于表露自己的真情实感,又不忌讳议论先贤的道德文章,对整个20世纪的历史进行了反思。

天性顺和、不容易激越,是何兆武留给他人的深刻印象。如今,人至暮年,回顾往昔,何老说自己一生中更愿做“逍遥派”—派系面前,他能理解他人与己不同的诸多选择。而现在,他对自己的要求是,有效地活着。

有效地活着

电话中,何老很快就答应接受采访,至于时间,“我反正退休了,都可以”。

清华大学西南一隅,是一片老式的红砖住宅楼,年代久,颜色几近暗沉。有梧桐树穿插其间,高大茂密。中间一栋楼的拐弯处是一个大的自行车棚。多年前,时年八十余岁的何兆武,还常骑着自行车来往,同在清华教书的葛兆光看见了,不由得生叹:何老真是健康。

推门而入,何老坐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他下意识地起身,腾出自己的座椅让予你,显然,腿脚已有些不便,步履迟缓地挪到床沿上。

这是一个堆满书的狭小房间,书桌凌乱。桌旁是一个单人床。他已经九十二岁了,因为摔了一跤,右腿植入金属架,现在极少出门,身体已大不如从前。

但此时此刻,何老像个学生一样端坐着,准备接受提问。

很少能见到像何老这么爱笑的老人,说话声止住了,笑容和笑声还闪在那里。听力有轻微障碍,偶尔会答非所问。而且,越近的东西越不容易被他记住,他间或会重复自己的话,像复读机,仿佛这些词句是第一次被他如此排列、组织,表情无辜,且充满兴致。

交谈中充满了空白和停顿。偶尔,他会在十几秒后,奇异地为前一个话题,补上一番叙述,但大部分时候,就空在那里,荒着。

他脑力尚健,完全接得住很多形而上问题的回答,只是,这样一些瞬间,还是让人知觉,衰老和当时窗外的暮色一样,已经慢慢降临。

每个早晨醒来,何老会颤巍巍地推窗,拉窗帘,换空气,在屋子里练练自己编的活动操,然后热面包片,涂cheese,张罗早饭。保姆跑来帮忙,却被他 推开。偶尔出门遛弯,上下楼梯,他也是如此,坚持自己来。去校医院看病,排很长的队,有年轻人礼让,让他插个队或者坐到椅子上,他都拒绝,他愿意和所有人 一样,就等着,“又不是不能站了。”他说。这或许是他保持尊严的方式之一。

“要坚持有效活着,无效活着太痛苦了。”他说。他最惊惧的,是成为已故爱人生前那种老年痴呆症患者——事事依靠别人,完全丧失生活自理能力。十余年里,他们几乎没有交流。

他的爱人也是西南联大时的学生,他姐姐的同学。书桌上,放着一张放大的她的照片,只是已经记不起摄于何时。

“文革”时,何老和历史学家顾颉刚、谢国桢一起被关到牛棚。顾颉刚威严,不多言语,而当时八十有余的谢国桢则一团欢喜,总乐呵呵的。当时的何老,问 谢老:“您年纪这么大了,身体还这么好,一定得益于您的开朗。”谢老却说不然,其实“精神上特别压抑”。他当时颇为不解:“大家都尊你大学者、老前辈,还 压抑什么?”谢老说:“我熟悉的亲友几乎都不在了。”

而现在,他领受了那种感觉,“我这一辈的,大多数都走了。现在,我时刻准备着。”

他爱人照片旁边,是孙女在澳大利亚读书时的照片,隔三差五,孙女会过来陪他。

“她不喜欢读书,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鞋子,也由着她去。”“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她从小跟着我长大,很亲。”

他笑得圆融,完全没有长辈的威严或者读书人的清高自持,一副惟愿所有人依天性,自然而成的通达。

当年,对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横加干涉,顺应他自小喜欢打鸟的个性,支持其成为一个在野外从事濒危动物保护的工作者。他赞成依着自己的兴趣来,这样无论是否出成绩,自身就有个满足。

逍遥游

何兆武就是一个非功利读书的样本。西南联大七年,他接连读了四个专业,就是因为一直不明确兴趣在哪。而当时的教育制度也给了他这种自由。中学时,因 为看了丰子恺的《西洋建筑讲话》,从希腊罗马神殿到中世纪的教堂,他都觉得有趣,就报了土木建筑系。到第二学期,他发现兴趣不在此,就换了历史,而原因他 已记不清,兴许是当时的战局让他充满疑问。其间,他发现对繁琐的历史考据并无兴致,并不认为把一个人的生卒年份考证出来,就等于理解了历史。

许多年后,他对自己的历史观做了总结:“对人生有多少理解,就有可能对历史有多少理解,对人生一无所知的人,对历史也会一无所知,虽说他可以复述许多辞句,但是历史学乃是一种理解,而决不是以寻章摘句为尽其能事的。”

本科毕业后,受好友王浩的影响,一起念了哲学系研究生。可没多久,就因肺病,休息半年。在这期间,何兆武读了丁尼生、勃朗宁、雪莱、拜伦、济慈等人 的诗歌,因为欣赏丁尼生的人生观,在第二年他就转入了西洋文学系,跟着吴宓读研究生。在吴宓与人闹人际纠纷离开后,他又跟着美国人罗伯特·温特学文学批 评。

何兆武说,“我年轻的时候,既受了唯物论也受了唯心论的影响,后来始终没有排除一种驳杂的思想。”也或许因此,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偏执的人,总是留有余地。——他表述自己的观点,你反驳他,他并不急于辩解,“你说的这种,也是可以理解”。

19岁那年夏天,何兆武读到傅雷翻译的《恋爱与牺牲》,作者莫罗阿几乎同情每一个人,甚至认为一切人都是可爱的,一切不幸都是必然的。当以此宽厚、同情来看世界,可发现整个世界处处值得怜悯。这给他很大的启发:人生多元,远非我们想象的那样脸谱化。

“文革”时,同在历史研究所的,一个平时闷不作响的会计,有一天也参加了造反派,何兆武有些纳闷,有一天问起他,怎么突然这么活跃,会计说:“还不是为了饭碗!”

何老说,他能理解会计的选择,毕竟人要吃饭,在这点上,他是唯物的。他说,如果你黑夜行路,遇到强盗拿刀打劫,你是交出钱包还是誓死抵抗,如果有危险,他可能选择交出钱包。

但有些人不这样选择,在社科院历史所,他有一个好友杨超,德才兼备,是前辈侯外庐的得意门生。1968年,抓“五一六分子”的时候,历史所揪出将近 三分之一,凡被揪出来几乎没有不承认的,但是杨超不承认,他拒绝交代别人,写了一张字条:“我不是五一六,我不知道谁是五一六。”然后自杀了,年仅三十九 岁。何老对他抱以惋惜:“他就是太认真了,别人都跟演戏一样随风转,他却来真格的,难道你就看不穿吗?”

“文革”时,何兆武不参加任何组织。“我确实弄不清楚每个派别做的是什么,所以从不参加任何政治组织,我做逍遥派。”

但是,何兆武有自己的政治底线,爱国是大家的义务,过去的学生运动,凡游行他都参加,但除此外,他都不参与。一来受父亲告诫,政治是黑暗、复杂、肮脏的东西,要远离;二来有自知之明,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并不容易投入热情。很多时候,他愿意做一个旁观者,走在历史边上。

但他并不圆滑,对待紧跟高举的人,譬如冯友兰,他在《上学记》中也有过讥诮:“1949年后,冯先生一贯高举紧跟毛泽东思 想,不断写检讨,说现在大家要做毛泽东的小学生,我还不够格,我现在要争取做毛泽东的小学生。有一段江青特别提倡女性要当权,批孔高潮之际,冯先生已届八 十高龄,以梁效写作班子顾问的身份随江青去天津,不幸因病住进医院,病榻之上,还立即写了一系列咏史诗……”出版后,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对媒体表示有所不 满,何老笑着说:“冯先生的姑娘不同意,说诗歌的出处不对,但其实,可以例举的很多。”

何老觉得人要把名利看淡一点,但是想到的确有人以此为乐,他也就笑笑。他举例说起薄熙来庭审中,英国人向薄谷开来索要的金额。“1500,万,英镑?”他小心谨慎地排列这个数字及其后缀,步步生疑,带着惊讶。“如果索要这个数额,应该意味着他猜测对方有这个财力吧”。

他也有一些小机敏和小“狡黠”。“文革”时,每天早晨起来,会有仪式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他会生疑,暗暗想,毛泽东明明在老三篇里说,人总是要死的。但他自己还是会从众,祝愿,说一些假话,因为当时的氛围如此。

何老讲起一个笑话。“文革”时,在河南,有辆卡车抛锚了,修理半天没修好,正好看见对面一辆卡车过来,于是招手。车停住,这边人打开小红书,大声 念:“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我们的车出问题了,请帮忙。”对面非常淡定地,回答:“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 们,我们的力量,要放在哪里,就放在我们自己的身上,这叫自力更生。”说完,就开车走了。

一头雾水,一生荒废

“如果‘文革’没有结束,你的人生会如何。”

“不可想象”,他答。“关键看谁掌权”,又补充。关于“文革”,他说自己搞不明白的太多。

何老频繁使用“内幕”这个词。

书桌上,那本正在翻阅的聂元梓回忆录里就藏着这样的疑问:一个因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而被毛泽东盛赞的,“文革”初期的北京高校“五大领袖”之首,却在“文革”中失去人身自由,接受劳动改造。“想不明白,不了解内幕。”他叹道。

此书旁边,放置着一本《邓小平时代》,他已经大致翻过,“他(作者)作为一个外国人,不可能知道详细内幕,必然充满推测和想象。”

何老口述的《上学记》为很多人关注后,很多人寄望他的《上班记》,他却连连摆手,没有“上班记”了,原因在于,自己不做官,根本不了解很多事情的内 幕,无法讲述。比如上世纪50年代,他所在的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牌子上写的是“科学院”,实际上却属于宣传部门。在他来看,科学是先有研究,后有结 论;而宣传是先给结论,再去研究,两者本质不同,却混为一谈,他一头雾水。

正是那时候,何兆武被调往中科院历史研究所,分派给他的课题是“明清时期的中西交流”,他认为自己的观点有些不合时宜,和某些需要并不吻合,所以逐 渐兴致寡淡。然后,他白天上班,晚上“跑野马”,在家搞起翻译。因为在当时,马克思主义之前的学说出版宽松,他就尽量在这些学说中选择自己有兴趣的。卢梭 的《社会契约论》、康德的《论优美感和崇高感》和《历史理性批判文集》以及帕斯卡尔的《思想录》等就这样应运而生。

何老的译作中,只有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一本是马克思主义学说之后的,而这其实是一个任务。“文革”时,因为翻译这部文稿,他被扣上“为中国复辟资 本主义招魂”的“反革命”帽子。但让他深感荒诞无序的是,“文革”后,他从当年委托他翻译的商务印书馆的同学那里得知,书的翻译工作其实是毛泽东指派下来 的。

据何老回忆,上世纪50年代初期,英国的罗素和美国的爱因斯坦合搞世界和平运动,唯恐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出于该运动对于美国霸权的限制,毛泽东和 周恩来联名邀请罗素来华访问。当时罗素已97岁,临上飞机,因怕难以胜任长途劳顿,最终选择放弃。作为致歉,他把自己的《西方哲学史》送给毛泽东。之后, 毛泽东指派商务印书馆翻译出来。

一个毛泽东发出的命令,最后却以维护他的名义给否定了,“内幕”究竟如何,何兆武作为当事人,却一头雾水。

他因此惋惜,“文革”的很多当事人没有留下口述,尤其江青,他说完全可以派两个人去给她做记录,然后,放到保险柜里,百年后再解密——“西方有这样的习惯,我们没有。”

学者丁东认为,虽然在那一代人中,何老的生活道路相对平坦,但是他的反思很彻底,表达也很到位,晚年已近波澜不惊的境界。

面对老者,年轻人总想获得点拨,关于经验与智慧。何老却笑笑,说没有。他觉得:人这一生,是被动来到世间,既然来了,就只好活下去。这不是人的主观选择。

少年时,因为阅读17、18世纪的一些人性学家作品,何兆武动过写幸福论和爱情论的念头,现在却难以起笔。“幸福是个无法统一的东西”。年轻时,他也曾一派天真,觉得二战结束,会是一个光明、美好的世界,自由、民主的世界,但没想到之后的道路那么曲折。

书桌上还放着一份《人民日报》,一份《南方周末》,都是朋友寄来的。他曾经在很长时间内自己订阅《人民日报》,直到中苏论战之时,有一天他看到评论 里写:今天看起来,双方说的都是废话。而这之前,他们投入近两年的时间和精力,反复学习《九评》。劳动就这样白白废掉,他有些黯然。


4K时代真的来了 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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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搜狐IT 作者:刘斌

4K来了 你准备好了吗?

“4K”这个词想必大家并不陌生,从2013年CES上,各大家电企业就已经在大推4K电视,2014 CES来了,4K仍然被挂在各大展台的显耀位置。说是毫无新意?那么你可能错了,4K这回是真的来了。

  4K普及还要靠内容

索尼高层在本次CES介绍说:”索尼4K电视机的销售不理想,主因是价格高并缺乏内容支持。多数广泛使用的视频资源,如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的视频资源,只支持高清格式。“

回头看看过去,2008年奥运会实现了全高清直播,2012年伦敦奥运会实现了3D直播,2014年巴西世界杯即将采用4K技术直播,从这个过 程来看,全高清普及了、3D普及了,未来4K技术也将随着这个路线进行普及。因为没有内容再高分辨率的电视也卖不出去,4K只能是空谈。

  围绕客厅的4K生态链形成

1. 显示终端设备:基于家庭中最大的屏幕,4K电视成为核心显示终端;4K显示器、4K投影机、4K屏幕笔记本等附属设备推出

2. 视频制作终端:家用4K摄像机、商用4K摄像机,可拍摄4K视频

2. 视频内容服务商:提供给显示终端设备丰富的4K内容

4. 芯片商:为4K电视产品或相关设备提供更加快速、高效的芯片产品

  未来影视、电视节目采用4K超高清格式 编码技术升级换代

众多视频内容服务商为迎接4K到来,电影、电视剧已经开始用4K技术进行拍摄。同时,将采用H.265或VP9编码技术,使4K在线视频加载速度提升,达到更好的显示效果及音质的提升。

  Netflix:

1. 推动一种新的编解码技术—可能会采用H.265(HEVC),替代原有的AVC H.264。H.265编码技术,在传输相同质量的内容时,节省一半的带宽,可以用原有的带宽传输分辨率更高的视频图像,使得画面更加流畅,色彩更加丰富,音质不会衰减;

2. 将与索尼合作,未来拍摄的所有原创剧都将采用4K超高清格式。《纸牌屋》(House of Cards)第二季,将于今年2月中旬正式播出;

3. 与众多电视企业展开了合作;

  YouTube:

1. YouTube上全部视频迁移到VP9压缩标准,为4K做好准备。VP9最大的益处就是节约带宽、并且显著地提升上网速度。【注:与H.265编码技术是两个标准】;

2. 与LG、松下、索尼、ARM、英特尔、博通和Marvell在内的19家硬件公司达成使用VP9的合作协议;

  亚马逊:

1. 与三星、华纳兄弟和狮门影业等公司合作推广4K超高清分辨率电视机;

2. 2014年的所有自制剧都将采用4K分辨率来拍摄;

3. 亚马逊正在与三星、华纳兄弟、狮门影业、20世纪福克斯、探索频道(Discovery)等公司进行合作,为网络视频观众提供4K超高清收视体验

  家电企业拉帮结派抢占内容 4K电视技术升级

  三星:

服务—-

1. 与亚马逊、康卡斯特、DirecTV、M-GO以及奈飞等全球各地领先的媒体和内容供应商合作,为用户提供UHD内容流媒体服务

2. 将与包括福克斯和派拉蒙影业在内的好莱坞制片工作室展开合作,推出包含热门电影和纪录片的4K电影集,今年将提供50部UHD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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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最新4K电视上已经支持4K电影观看 [保存到相册]

技术—-

1. 局域控光技术可调节屏幕局部亮度、让黑色更黑,同时提高对比度,提升画质

2. 支持HEVC、HDMI 2.0、 MHL 3.0 和HDCP 2.2等常见的电视标准

3. UHD智能升级卡,可随时更新至最新标准。

  三星展示的自动深度增强技术,左侧明显发挥,开启此技术后右侧画面饱和度更高,深色更加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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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星展示的自动深度增强技术,左侧明显发挥,开启此技术后右侧画面饱和度更高,深色更加到位 [保存到相册]

  索尼:

服务—-

1. Netflix将为索尼贡献全部4K内容;

2. 与youtube,ESPN,500px进行深入合作;

3. 索尼的Video Unlimited 4K下载服务将提供定期更新的4K内容库,其中包括140部以上的电影、电视节目和短片;

索尼的Video Unlimited 4K下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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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的Video Unlimited 4K下载服务 [保存到相册]

技术—-

1. 4K迅锐图像处理引擎PRO,可将各式内容提升至4K级别的精美画面;广色域特丽魅彩显示技术,和新推出的精锐光控技术,提供了更深邃的黑色,更细腻的灰度级和更纯粹的白色。

广色域特丽魅彩显示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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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色域特丽魅彩显示技术 [保存到相册]

2. 兼容最新H.265/HEVC视频压缩格式的解码器。可在电视上观看每秒60帧的4K流媒体内容,同时支持其他4K内容源。

3. 可能通过HDMI 2.0连接来播放每秒60帧的4K信号,能够显示高速运动的每秒60帧的4K画面等内容。全新4K机型也支持通过MHL 3.0从移动设备向电视输出4K内容。

  LG:

服务—-

1. 2014年与NETFLIX合作,提供最新的网络视频内容;

2. 其他视频服务提供商、亚马逊、facebook等功能也都会出现在最新智能电视上;

3. youtube的在线视频合作预计在2015年

4. 今年上半年,将使用H.265技术在通过韩国三家电视台实现有线电视广播

LG 4K电视以为电视广播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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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 4K电视以为电视广播做好准备 [保存到相册]

技术—-

1. 配置了H.264和H.265(HEVC)硬件解码器,能以60帧每秒的速度播放4K高清视频

2. 搭载了Tru-ULTRAHDEnginePro处理器芯片,能整体提高UHD电视的图片质量

从图上看,通过最新技术处理的画面,左右两侧脸部细节表现差异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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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上看,通过最新技术处理的画面,左右两侧脸部细节表现差异较大 [保存到相册]

  松下、东芝:

松下方面并没有太多强调和内容服务商的合作,但展示了为4K电视服务的一些特别之处,比如:4K电视支持NVIDIA GeForce GTX的显卡,用户通过display port连接PC,即可实现每秒60帧的游戏画面。另外,通过4K视频解码器上,可以更方便的查看视频、游戏、网页和其他高分辨率4k的内容。用户还可以通过手机向松下4K电视轻松分享图片。

松下展示的4K电视 HEVC解码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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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展示的4K电视 HEVC解码技术 [保存到相册]

在4K画面提升方面,松下Studio Master Color技术,将丰富、精准的色彩还原和高色彩空间的LED背光相结合。同时也支持局部调光,提供更深的黑度。

Studio Master Color技术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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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io Master Color技术对比 [保存到相册]

东芝展示了搭载在4K电视上的HEVC(H.265)解码芯片,通过这个芯片播放来自4K笔记本电脑、广播信号、互联网、USBhttp://product.it.sohu.com/list/subcate_682_1.html存储上的视频内容。

东芝展示HEVC解码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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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芝展示HEVC解码芯片 [保存到相册]

  芯片厂商发力4K服务

为提升4K电视体验,高通今年也进入了4K电视领域。高通最新发布802处理器采用Krait四核核心,单核主频最高为1.8GHz,内置 Adrno 330图形处理器,内部集成HQV处理引擎。体验中感觉到,该款处理器能够流畅播放4K画面内容,同时对音响性能的提升也较大。

  4K附属设备浮生

罗列下比较有意思的4K相关产品:

索尼民用级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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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民用级摄像机 [保存到相册]
LG 4K显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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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 4K显示器 [保存到相册]
东芝4K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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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芝4K笔记本 [保存到相册]
GoPro 4K户外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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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Pro 4K户外摄像机 [保存到相册]
松下4K无反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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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4K无反相机 [保存到相册]
松下商用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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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商用摄像机 [保存到相册]

其实,还有不少4K相关产品,就不一一贴出来了,有商业、也有家用,总之4K相关产品已经很多了,2014年还有很多产品将会推出。

2014年不是一个家电企业在推广4K了,而是全产业链合力打造这一领域,4K看起来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技术、内容、应用已经更加成熟和稳定,消费者今年就可以体验到4K带来的全新视觉体验,你准备好了吗?


Singapore: Sengkang, Punggol resale-flat sellers feel the 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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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some, the housing dream at Sengkang and Punggol has turned sour. More than half of all resale transactions in these estates last month were found to have closed below valuation.

The sellers were the hardest hit among those from Housing Board towns that clocked deals with a negative cash-over-valuation, revealed the Singapore Real Estate Exchange yesterday.

Overall, one in five HDB resale deals was closed below valuation.

Other areas that had more than 30 per cent of all transactions made below valuation included Choa Chu Kang, Sembawang and the outskirts of Woodlands.

Executive director Andy Choa of real-estate firm DWG pointed out that the “abundance of willing sellers” in Sengkang and Punggol could be related to the demographics of homeowners in both areas.

“They are mostly young couples who could be looking to move elsewhere to suit their families’ evolving needs,” he said.

Mr Nicholas Mak, executive director of research and consultancy at SLP International, said that the ramped-up supply of Build-To-Order flats in both areas could pressure homeowners into selling their flats at a lower price than expected.

“It is likely that sellers are choosing to sell their flats now, rather than run the risk of selling them at even lower prices when new flats come up in the future,” he said.

However, both Mr Choa and Mr Mak said that, because home prices in Sengkang and Punggol remain high, sellers still stand to gain even if they let go of their flats at valuation, or lower.

Flat buyers raise hopes as COV hits 4-year low

OVERALL Housing Board (HDB) resale cash premiums tumbled to a new low of $5,000 last month, according to flash estimates released by the Singapore Real Estate Exchange (SRX) yesterday.

It was the lowest cash-over-valuation (COV) since June 2009, when it dropped to $3,000 during the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Over the course of last year, the median COV for resale homes has dropped by more than 85 per cent from its peak of $35,000 last January.

A rising number of sellers are selling below valuation, too. SRX records show that a fifth of HDB resale deals last month closed below valuation, the highest ratio seen since the financial crisis, which saw a quarter of deals closed below valuation in May 2009.

The chief executive of PropNex Realty, Mr Mohamed Ismail, said that cash premiums could slip further in the next few months, on the back of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negative COV transactions.

He expects more deals to be done at valuation or lower, but added: “Flats in mature estates or with good locality attributes will still be fetching reasonable premiums.”

Mr Eugene Lim, key executive of ERA Realty, said that resale-transaction volume is expected to be eight to 10 per cent better than that last year, which saw a historical low of less than 20,000.

He said: “As resale prices and COV continue to decline, and with the Government decreasing the supply of new three-room and larger flats, we may see more buyers back in the resale market over the course of this year.”

For writer Gregory Leow, 39, who has been looking for a flat for a year, the lower COV for resale flats is good news.

“My wife and I didn’t even consider buying a resale flat previously, because the COV was just too high. But things have moved a step in the right direction for us now,” he said.

tsjwoo@sph.com.sg

http://news.omy.sg/News/Finance/Sengkang-Punggol-resaleflat-sellers-feel-the-pain-233572



技术论证陈光标购纽约时报纯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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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许一力[微博]

双层股权结构的作用,实际上与过去封建王朝 的性质非常相似,企业帝国的兴衰极大地掌控在核心层手中,并且难以真正意义上的夺权,因此,往往类似的上市公司,都带有极强的个人色彩和好恶。双层股权结 构能够有效地避免恶意收购的发生,而陈光标这种土豪行为完全就是恶意收购,被回绝也是可想而知的。

陈光标最近表示想收购《纽约时报》,“只要价格适合,没有什么是不能买的!”陈光标最近表示想收购《纽约时报》,“只要价格适合,没有什么是不能买的!”

陈光标风风火火的奔赴纽约,恶意收购纽约时报,然而却被人家关了闭门羹结局也不了了之。且不说陈光标的英文名片上的名头的可笑之处,单单回味这 个事件就觉得够可笑的:没收购前先放出风要去收购,各大媒体也头条伺候,结果去了之后,根本一大堆人去了纽约之后,连个收购的毛都没碰到。

这个事件纯粹是瞎炒作。为什么?我们来分析一下。

如果按照1月8日每股15.20美元的收盘价格,目前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纽约时报》总市值为22.8亿美元。以陈光标说的10亿美元 来看,的确能够做到大比例控股。但是你知道么,只有不了解内部细节的人才会这么认为,真正接触过美国资本市场的人都知道,美国的股市和中国的股市结构完全 两码事,对于陈光标来说,其买下的纽约时报股权仍然仅仅是其实际股份的冰山一角。

  在美国,想买下一个类似于纽约时报这样的媒体,如果没有事前谈好,想恶意收购,纯粹是零概率事件。

纽约时报究竟用什么将这位中国土豪拒之门外呢?简单来说,是双层股权结构。顾名思义,即区分公司股东投票权的制度设计。它的主要制度设计实际上 就是将股票分为两类,A类股和B类股。其中,A类股主要是新上市股票,B类股则由上市前私募投资者的优先股和普通股转化而来。其操作思路如下:将在公开市 场发行的股票称做A类股票,每股拥有1票表决权,而所有原始股份为B类股票,每股拥有10票表决权。一旦有B类股发生外部转让,该股份将立即转为同等数量 的A类股。

仔细分析一下能看到,这种股权结构与咱们中国以后要弄的优先股有点相似,但A类普通股与B类普通股的基本权利一致,只不过持有主体上,A类普通 股主要由投资人与公众股东持有,B类普通股主要由创业团队持有。而投票权方面,B类股票投票比例远高于A类。此外最重要的,A类无法转化为B类,而B类则 可以转化为A类。至于作用方面,双层股权结构就与优先股比较类似了,既可以获得融资,又避免权力外流。

从纽约时报的方面来看,该公司恰恰是使用了双层股权结构的典范。纽约时报方面B类股选举70%的董事,而A类股仅负责30%。尽管80年代之后 纽约时报的B类股开始进入流通交易,但控股苏兹伯格家族仍然规定了族人的优先购买权以及B类股绝对的投票权优势,以此避免了恶意收购的可能性。而改变这种 双层股权结构,则必须得到家族信托公司董事会八人中六票以上的赞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全球的市场数据上看,使用双层股权结构的公司非常多。从美国的脸书、谷歌、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再到中国的百度、360等公司,双层股权结 构实际上是创始人及核心成员权力集中的结构体现。只要握有三分之一的B类股,管理层就可以大胆的运用激进策略,而不用担心被辞退,而即使失去了大部分股 权,握有一定数量B类股的成员仍然可以实际控制该公司,避免被恶意收购的风险。

这种股权结构对创始人来说当然太完美了,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双层股权结构因为会摊薄投资人的投票权,所以并不是每一个公司都适合。什么公 司会采用这种双重股权结构呢?我们看到全球范围内基本上敢于以双层股权结构发行的都是底气十足的“富贵人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才敢开出这种霸王条款。 还有一种是在传媒业,大多数国际传媒巨头为了保证新闻的独立性,都会选择双层股权结构进行控制权的锁定。

但是这种模式并不意味着完全的密不透风。此前就有同样运用该结构的华盛顿邮报被美国电商巨头、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收购的先例。不过这场收购案 中,仍然体现的是华盛顿邮报本身的主动性。一方面,华盛顿邮报这样的纸媒在互联网冲击下已经不太行了,另一方面,贝索斯的收购有巨额的溢价成分——价值 5000万的华盛顿邮报被2.5亿美元收购,所以这其中最终的赢家实际上很难真正界定。

与这个事件相比,之前默多克的新闻集团收购道琼斯公司的案例就要曲折的多。因为班克罗夫特家族虽然只掌握了道琼斯公司24.7%的股票, 但拥有64.2%的投票权。这让默多克的收购成为拉锯战,最终同样是内部瓦解,由班克罗夫特家族控制的非流通股股东的最终赞成率为54%,收购成功。

经过这样的分析,能看出来了么,双层股权结构能够有效地避免恶意收购的发生,而陈光标这种土豪行为完全就是恶意收购,被回绝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不是炒作是什么?

当然从全世界的反馈来看,双重股权结构的争议也一直存在,对于实际管理层来说,双重股权结构实际上就是集权的体现,在资金层面同样有人认为这样的做法,是独裁的体现。

最明显的例子就在于近年脸书的上市。

作为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对于脸书运营方向的掌控欲非常强,并且也因此一再推迟其上市发行的时间,因为一旦上市,尽管能够得到社会融资,但同样意 味着大权旁落的风险。因此,脸书直至十轮融资之后,当股东人数逼近美国法律规定上市的100人底线时,才最终选择了这一条道路。

在非上市融资阶段,马克对于不断膨胀的股东队伍就在协议中有过明确规定,避免其影响公司的决策权。而最终在上市过程中采取双层股权结构也就非常 容易理解了。根据脸书招股书中所披露,截至2011年12月31日,脸书上市前共发行了1.17亿股A级股和17.59亿B级股。其中,公司创始人、董事 长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持有5.34亿B级股,占B级总数的28.4%。

但这个比例并不能确保扎克伯格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脸书在其双层股权结构的设计还加入了一个表决权代理协议。根据脸书招股书中披露的内容,此前十 轮投资脸书的所有机构和个人投资者,都需要同脸书签订这份表决权代理协议,同意在某些特定的需要股东投票的场合,授权扎克伯格代表股东所持股份进行表决, 且这项协议在IPO完成后仍然保持效力。这部分代理投票权为30.5%,加上其本人所拥有28.4%的B级股,扎克伯格总计拥有58.9%的投票权,实现 对脸书的绝对控制权。

而之后,这一份霸王条款成为了脸书上市一直被诟病的一环。

所以说到底,双层股权结构的作用,实际上与过去封建王朝的性质非常相似,企业帝国的兴衰极大地掌控在核心层手中,并且难以真正意义上的夺权,因此,往往类似的上市公司,都带有极强的个人色彩和好恶。

咱们中国的百度,也是一个典型的代表,百度在所有收购通道设立了关卡,从双重股权到“五人董事会计划”再到“摊薄计划”,想恶意收购百度,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资本市场中有趣的一个现象。

(本文作者介绍:青年经济学家,CCTV证券频道首席策略评论员,总制片人兼节目制作总监。)


张艺谋超生被罚748万余元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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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大半年的张艺谋“超生门”今天下午终于水落石出,今天无锡滨湖区计生局向张艺谋夫妇寄发社会抚养费征收决定书。张艺谋夫妇需缴纳社会抚养费总额达748万余元,若夫妻俩不提起行政复议或诉讼,应在30日内一次性缴清。逾期将加收滞纳金并申请强制执行。

继前段时间张艺谋携妻子陈婷公开接受采访及致歉后,闹腾了好久的“超生门”终于拨云见日。据无锡市滨湖区计生局通过微博透露,张艺谋已对其申报 的部分收入提出申辩。不过,1月9日,无锡市滨湖区计生局向陈婷、张艺谋夫妇发送了《社会抚养费征收决定书》。决定书认定:陈婷、张艺谋非婚生育三个子 女,违反了我国计划生育法,依法对陈婷、张艺谋征收计划外生育费及社会抚养费共计7487854元,并表示,该抚养费上缴国库后,由地方政府连同其他财政 收入一起,统筹用于本地区各类公共服务和社会事业。今天,无锡市滨湖区委宣传部官方微博发表长微博,将征收社会抚养费的全过程公诸于众。

那么,关于张艺谋罚款748万余元是怎样算出来的呢?三个子女出生前一年度,即2000年、2003年、2005年陈婷、张艺谋的个人收入,是征收社会抚养费的依据,因此滨湖区计生局重点围绕陈婷和张艺谋涉案三个年度的个人收入依法开展了全面核查。

调查组到当事人工作和合作单位及相关部门进行了调查,对当事人向滨湖区计生局由报的相关资料进行了核实调查。通过履行法定核查程序,滨湖区计生 局认定:在2000年,陈婷无收入,张艺谋个人收入为2760元;在2003年,陈婷无收入,张艺谋个人收入为1062760元;在2005年,陈婷无收 入,张艺谋个人收入为2518590元。两人在涉一案三个年度的个人收入总计为358.41万余元。根据有关条款,作出对张艺谋夫妇征收计划外生育费及社 会抚养费共计7487854元,陈婷、张艺谋对三个年度个人收入的完整性、真实性作出了书面承诺。

说老实话,折腾了大半年了,张艺谋后期才出来认错,实在有些被动。之前,对于罚款的猜测有1亿多的,也有两亿多的,也有几十万的,如今结果终于 出来。748余万元的罚款,对于张艺谋来说究竟重吗?当然,如果按照传说中的张艺谋的收入来说,这不算什么。我们且不说张艺谋的收入有多少,就张艺谋在人 们猜测会被罚款两亿多的当口出来道歉,说明张艺谋心里已经有数,何况748万余元也是根据当年张艺谋的收入而决定的。敢于超生,就有能力罚款,这个简单的 道理张艺谋不是不懂。罚了也就罚了,对于张艺谋这样国内首屈一指的导演而言,一两年干个千千把万元,也不是个问题。


刺杀宗庆后的人:炒股遭遇1993年股灾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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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一则“前中国首富娃哈哈掌舵人宗庆后遇袭”的消息,引爆网络。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在网上疯传,甚至连其女儿此前“企业要有危机感”的言论也被解读为“娃哈哈进入危险期”。

真相究竟是什么?2013年11月,记者赶赴苏州,找到了刺杀事件的当事人……

“宗总,别动!”

一把水果刀赫然亮出。2013年9月13日,杭州娃哈哈总部一楼大厅,独自一人走出电梯的前中国首富宗庆后,被惊出一身冷汗。肇事者是一名叫杨军的 苏州男人,49岁。按照杨军的说法,自己当时拿着水果刀只是为了引起宗庆后注意。殊不知宗一见刀,本能地进行了反抗,最终被割伤手臂。

杨军见状,慌忙上前说:“我送你去包扎一下吧。”可宗庆后强烈拒绝,杨军打车离开。大约两三个小时后,杭州当地警察在出租屋内找到杨军,杨军被拘留。

事件被迅速放大。“市井小民刺杀前任首富的消息”,从社交网络流出继而抢占了各大媒体的版面,轰动一时。“我只是想求他给我提供一份工作,但他始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杨军对前来采访的本刊记者如此说道。

用一把水果刀,自导自演了一出“刺杀”首富的戏码,只为求一份工作?!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荒唐故事。49岁的苏州人杨军,何以如此?

“我只想跟他谈谈。”

那次轰动全国的“刺杀”,并没有改变杨军的命运。一切迅速恢复了原样,他的生活依旧黯淡无光,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2013年12月1日,本刊记者来到苏州,拨通了杨军的电话。对于我们的采访要求,杨军的回话令记者颇为意外:“你们能给我多少报酬?就当你们对我的捐款好了!”电话中他一再说明,自己已经快交不起下个月700元的房租,急需钱用。

几经沟通后,记者终于见到了杨军。他头发整齐地梳成中分,卡其色的西装外套里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干净的牛仔裤上,系着一根LV皮带——看起来像个老板。面对记者上下打量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皮带:“朋友送的仿货,假的。”

49岁的杨军离过两次婚,有一个儿子,但已十年未见。2013年上半年,他借了3万元来到杭州找工作,因为年龄较大,又只有初中文凭,更没有技术专长,很少有人提供面试机会给他。

杨军求职的门槛很多,最主要的是年龄和学历。更尴尬的是,曾经从事过烟酒零售、美容美发、棋牌室、LED照明和电动车棚等行业,他自认为当过老板,拉不下脸去应聘如服务员、清洁工等底层工作。于是,失落、无助、压抑等情绪笼罩着这个中年男人。

一连几个月,他每天除了上网查看招聘信息,就一直闷在屋里,靠电脑游戏和抽烟排解郁闷。“很孤独,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半年多。”他常常抱怨,中国就业市场并不欢迎他这种四五十岁的人。同时他又很恐慌:“我有危机感啊,以后我生病了怎么办?”

他在屋里闷坏了,有时会步行半个多小时到西湖边上散心。有一天夜里10点多,他路过娃哈哈总部,发现一间办公室亮着黄色的灯光。经验告诉他,老板办公室的灯,跟一般办公室的灯光不同,多是黄色。不久,一辆奔驰车停在了门口,随即那间办公室的灯灭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宗庆后!”杨军认出了这位以勤奋著称的超级富豪。他在一档电视访谈节目里见过他,当时宗庆后接受崔永元访问,节目现场解决了两个农民工的就业问 题。“他能为农民工解决就业,那我比农民工还是强点吧?于是我就萌发了去找他的念头。”杨军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出路。策划了几个月,终于上演了2013年 9月13日的那场闹剧。

被拘捕的那几天,他向警察坦白了犯罪动机——只是想求一份工作。所有人都认为他在撒谎,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所说非虚,也没有任何同伙。

拘留15天后,他被放了出来。

离开公安局时,杨军居然一本正经地对警察说:“要不你们别头疼了,把我留在这里当个协警吧。反正我出去了也找不到工作。”警察哭笑不得,只能劝他:“看你也不像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回去别再生事了。”

在专人的“护送”下,杨军被遣返苏州。

然而几天后,他亲手写了一封道歉信,买了一箱水果又赶到杭州娃哈哈总部,准备向宗庆后道歉,但被保安一把拦下。他只能把道歉信寄了出去。又过了几天,一位自称娃哈哈公关部经理的人,给杨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董事长已经收到信了,接受他的道歉,但是工作的事情,不予考虑。

“宗总虽然没有追究,但心里还是对我有排斥。不过也正常,我很理解。”杨军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宗庆后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强迫交集,也是毫无结果。

跌跌撞撞生意人

一切归于平静,杨军仍然每天奔波在找工作的路上。他没有简历,在网上看到合适的工作,就直接打电话或者到招聘现场去。“因为我觉得他们看到我这人,应该会比电话里印象好些。”在与记者的谈话间,他时常习惯性地捋一捋自己的头发。显然,他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杨军随身带着一个棕色手包,里面放着以前做生意的账本,记账的纸已经有点发黄,一看便知有些历史了。这至少可以证明,他曾经是个生意人。

实际上,他接触过的生意又多又杂,但到最后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运气太背”。

1989年,44岁的宗庆后创办娃哈哈营养食品厂。而此时25岁的杨军刚结婚不久,跟第一任妻子经营起一家很小的烟酒店。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吸引眼球的新闻:八旬老太靠烟酒店为生,炒股净赚1000万元。杨军心痒难耐,不久便把烟酒店盘给了别人,开始学着炒股。

起初,杨军的一点小投入,很快就有了不菲的收益。于是,他越投越多,进而成了一名职业股民。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赚多少,就遭遇了1993年的全民股灾,杨军的股票一落千丈,最终血本无归。

十几万元打了水漂,连老婆都离他而去,杨军形容“就像把自己的左右胳膊都砍掉了一样。”后来,杨军反思自己炒股的那段日子,其实非常莽撞,根本没有弄懂股票的基本原理,只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一味地盲目随大流。

不过,杨军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击垮的人。为了能够东山再起,他开始了打工生涯。从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到航运救生员、再到家居装修工、热水器修理工,几年下来,他又有了一点点积蓄。

“毕竟给别人打工,没有出头之日。”在朋友和亲戚的帮助下,杨军决定从头再来,凑了4万元,开起了美容美发店。

他在一个小区附近租下20平方米的门店,请了一个理发师和一个美容师,本想大展拳脚,但却很快遇到问题。同样是5元钱洗一次头,其他店用的是批发市 场的廉价洗发水,论斤买卖;而杨军则追求品质,用的是商场里的品牌洗发水。又因为是小区店,如果涨价,就等于将大部分顾客拒之门外。这样一来,他的利润空 间比别人少了一半以上。

盈利能力薄弱,又缺乏营销手段,使得杨军根本没有多余资金进行滚动投入。在与附近同行的激烈竞争中,他的美容店因为档次落后,而被渐渐淘汰。两位技师也因工资太少而相继跳槽。挣扎了两年后,美容美发店入不敷出,只好关门。

刚起飞就坠落了,跌倒在地的杨军仍然没有气馁。他拿着关掉美容美发店后仅剩的一点钱,又折腾起了棋牌室。

他为人豪爽,喜欢结交朋友,每天招呼朋友们来打打麻将,自己端茶做饭送水果,每人收取一些“台费”,每天大概能赚个几百元。不过,一桌麻将四个人, 时常“三缺一”。为了撑起场面,他不得不经常上桌陪朋友打麻将。生意场上的朋友们玩得很大,他牌技不佳,运气也堪忧,自己赚的那点“台费”还不够输的零 头。没多久,棋牌室也开不下去了。

“老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你赚双份的钱。”对于棋牌室的失败,杨军觉得是因为自己有些贪婪,总想着去赚不该赚的钱。

一心追逐老板梦

如果杨军此前的失败,是为自己的“无知”埋单,那么后来他一系列的遭遇,简直就是天意弄人。

2006年,杨军与第二任妻子结婚了,同时他的事业也有了起色。当时LED照明市场还刚刚起步,国家发布了相关的节能政策,苏州不少的大型社区和政府工程纷纷开始更换LED设备。杨军的一个朋友正好是一个LED照明品牌在苏州的代理。傍着这个朋友,杨军搭上了这趟快车。

按照分工,杨军负责谈订单,朋友负责出货,赚来的钱双方分成。两年时间,杨军谈成多笔生意,其中最大的一笔是承包了一个小区的LED照明工程,总造价100万元。杨军从中提成十几万元,除去“跑关系”花掉的几万元,他还净赚10万元,一下子成了别人眼中的“老板”。

一个饭局上,杨军打听到苏州工业园区有一条新修的马路需要LED灯,正在公开招标。于是他想尽办法,联系到了该项目的一位工程队长,开始了“情感联络”。通过请客吃饭、唱歌和按摩等方式,杨军逐渐赢得了对方的好感。

随着交往越来越频繁,只要是这位工程队长的事儿,不论大小,杨军都冲在最前面。一次酒后,杨军送上了一个两万元的红包,没想到对方拒绝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认你这个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杨军一听,就差给对方跪下了,比见了财神爷还激动。据他估算,整个工程大概需要400万元,而纯利润则高达100万元,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了呢?那时候,杨军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成功是如此接近。

本以为时来运转,却没想到命运似乎总是想方设法地捉弄自己。招标前几天,这位工程队长因受贿被逮捕,判刑8年。杨军傻眼了。“感觉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此后,杨军的LED生意急转直下,再也没有起色。“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一行,很多人都比我有钱、有关系。”一两年时间里,杨军一个项目都没接到,只能靠打麻将来排解郁闷,结果又逢赌必输,几乎输没了本钱。

戏剧性的是,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又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出现在他眼前。

有次无聊上网时,一则做电动车雨篷的招商广告引起了杨军的注意。他反复琢磨,苏州地势平坦,又多雨,天晴的时候阳光又很强烈,再加上近年来电动车成了很多苏州老百姓的代步工具,所以可以遮阳挡雨的电动车雨篷,应该拥有很大的市场潜力。

于是,他向朋友们东拼西凑,借到了10万元的加盟费和首笔货款,成了苏州第一家代理商。随后,他租下了一间120平米的上下两层商铺,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装修。

杨军再一次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么好的项目,不就相当于坐等数钱吗?”谁知,命运又一次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门面都还没有装修好,电视新闻上就播出了电动车限高的政策。而杨军的电动车雨篷,恰恰就在所限高度之上。一道突如其来的政策,不偏不倚地砸在杨军头上。他慌忙联系总部想要退货,结果被拒。

杨军欲哭无泪。不但生意做不了,还背上了十几万元的债务。他再也没有做生意的本钱了,再多的朋友也帮不了他,因为江湖规矩“救急不救穷”。

生存太难?

在朋友们看来,杨军的命运就像一出黑色幽默剧。外人自然无法体会,杨军内心深处那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2010年,欠下一屁股外债的杨军,无奈地跟第二任妻子离婚了。此后,他决定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但没想到,求职之路竟是如此艰辛,几乎堵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生路。

有一次,南京有家企业招聘采购助理,条件放得很宽,杨军报了名。对方面试时,让他先交300元钱的入职押金和体检费,随后杳无音讯。他等不及再次前 去打听时,对方早已换人,说没收过他的钱。杨军非常气愤,“社会太险恶。”经过反复纠缠,甚至威胁对方要报警,他这才要回了钱。

对方看他阅历不浅,谈吐也不错,竟然反过来邀他做业务经理,拉他入伙。“说白了,就是让我反过来去骗求职者的钱。”他做了一个月便辞职了。原因是他心太软,别人发现上当了,去找他退钱,他总是不忍心再继续骗下去,常常退钱。

“昧着良心赚的钱,我实在是受不了,心理压力大。”他觉得每骗一个人,就像看着自己又被骗了一次。这种感觉太煎熬。

采访时,杨军讲述了很多辛酸的求职经历,被骗、被拒和被拖等。他甚至开始询问记者:“你们需要助理吗?我可以帮你们记录一下采访过程,订票提包什么的都可以。”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根本就不现实。

本来,杨军在写给宗庆后的信中承诺过,不会因为此事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但是如今又抱着媒体能给他带来收入的想法,接受了采访。万般无奈的命运中,杨军常常与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相互矛盾。

“有了钱,我可以是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父亲,但是现在没有钱,我什么都不是。”杨军的这番话,有些偏执,但却是他内心真实的无奈与挣扎——想扮演好自己人生的角色,可是无奈的遭遇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应尽的责任,甚至应有的尊严。

这个苏州男人,在他49岁这一年,一无所有且走投无路。于是,他突发奇想地用“刺杀”首富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反抗自己的残酷命运。他本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轰轰烈烈,但一切事与愿违,而且在与命运的抗争中,他仍旧是一个悲哀的失败者。

临别时,杨军跟记者说,他有一个愿望,想把自己的故事拍成电视剧,只是希望编剧能把结尾改一下,不要像自己现在这么狼狈潦倒,而是有一个美好结局,“至少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从幼童杀婴事件谈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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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Fly2sky

美国有一幕很经典的恐怖电影《小孩的游戏》(Child’s Play), 说的是一个叫安迪(Andy)小孩的玩偶有了魔性,千方百计地要置安迪于死地,其魔性显示的时候的经典台词是,想玩玩吗? (Wanna play?)在其处于劣势时也会求饶说,我们说到底是朋友啊!(We are friends to the end!)这部电影以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孩童(Good Guy)玩偶的面目出现,却展示了最邪恶,最残暴的魔鬼形象,其恐怖和阴森让人不寒而颤。那个恶魔Chucky至今仍是万圣节(Halloween)和很多恶作剧的节目中常用到的形象。

最近重庆幼童虐婴事件让我们看到了现实版的《小孩的游戏》,一个本该天真无邪的十一岁的女童瞬间变成了魔鬼,对滞留在电梯里的一岁的婴儿拳打脚踢,像丢死猪一样地把婴儿摔出了电梯之外,再把他抱回自己在25楼的家里,从阳台抛弃下去。更邪恶的是,这个十一岁女童事后若无其事的镇定表现。不但撒谎说婴儿是被一个男孩抱走了,还拍拍被害婴儿的奶奶安慰,阿姨,你不着急!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好莱坞恐怖电影的虚拟的世界常让人惊恐无助,回神到现实的世界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而当我们在现实的世界里看到这么多荒诞怪异的事情,除了再回到虚拟的世界去寻找心灵的平静和理想的境界外,我们不得不反思人性本善或是本恶的问题。人之初,性本善或性本恶的争论,各有所据,

各有实证,但都不能对人性概而论之。善恶的界定或许只是成人世界的主观认知,在人之初或许并无所谓善恶,率性而为,由感性到理性,之后才有了法律和道德的规范。

好些年前,曾有对夫妻朋友,有一儿一女,儿子大概7,8岁时才生了个可爱的女儿。那儿子在家大概千宠百爱的,非常不喜欢家里多了个妹妹。那对夫妻朋友出去做客时,总是带着一对儿女,其时,女儿大概一岁多点,刚刚会踉跄行走,甚是可爱!那小女孩很想跟哥哥玩,但那小哥哥似乎很讨厌妹妹,拳脚相向,常把妹妹打翻在地,异常地凶狠,毫无兄妹的亲情和幼童的胆怯!那做母亲的也并没特别在意,只是稍加训斥。那时我们私下就调侃,这小子以后非打死妹妹不可!

他们家有一个小鱼池,养了些日本锦鲤什么的。有一天,趁父母不注意,那小哥哥就把妹妹推进了鱼池,好在父母发现的早,妹妹没被淹死!那以后,那夫妻朋友就请人加了一道栏杆,做上带自锁的铁门,把鱼池圈了起来。平日都把门锁带上!

有一天,那母亲在家独自带着二个小孩,无聊之际,就站在厨房和一个朋友在电话里闲聊。二个小孩在后面的庭院里玩耍。电话时间也不长,大概十来分钟吧!回到后院时,看到鱼池的铁门开了,她那一岁多的小女孩已飘浮在鱼池里。赶紧打911急救,用直升飞机送到最近的医院,小女孩已呈脑死亡,成了植物人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

虽然那对朋友夫妻事后只字不提儿子当时在做什么,有什么反应。但稍加思索就会想到铁门的自锁装置,一定是要有一定高度的人才能打开的,加上之前,他们家儿子有把女儿推到鱼池的前科,所以就不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

儿子女儿都是掌心和掌背的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欲哭无泪,苍天无语,其悲伤,痛苦和内心的纠结是可以理解的。在将要在放弃治疗的文件上签字时,只见那作父亲的朋友突然双膝跪地,泪水泉涌,双手捧着那份文件贴在面上哭泣,其情景让人怆然泪下,可怜之至!事后那先生曾怪罪太太为什么要在电话上,并有意要怪罪电话另一边的朋友。只是在核查了电话单后,发现那通电话是他太太打出去的,而不是她的朋友打进来的才作罢!

屈指数来,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不是因为最近这接踵而至的幼童杀人虐婴事件,我也早就淡忘了。当年那小男孩现在也都已长大成人了,希望那对朋友夫妻能给他必要的心理辅导和指引,成为一个社会上健康的一份子吧!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人性是多样的,是复杂的!人性的险恶,不分长幼!美国一位作家曾说过,人性就像月亮,有永不示人的黑暗一面。人类的进化还远远没有到达臻善臻美的境地,獸性还潜伏在我们的意识里,在我们的血液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占据着主导地位,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所以要常有防人戒备之心!

在纳粹的兽性暴戾恣睢在欧洲大地,一位十三岁的犹太小姑娘,为逃避纳粹的追捕,躲在暗无天日的小屋里,曾对人性有过深刻的思考,她写道:“理想看来虽然荒谬和不可能实现,但我并没有放弃,这真是一个奇迹!尽管这一切,我还是保持着理想,因为我坚信人们内心还是善良的!”虽然这位善良的小姑娘最后还是丧命于纳粹的集中营里, 但她对人类真善美的终极追求永远激励着后来的人们!这位犹太小姑娘的名字叫安妮.法兰克 (Anne Frank)。


遗民与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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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

石碑有四米长、两米高,厚度也有一米多,”宋王台”三个字规矩却缺乏力度。那是清代嘉庆年间的手迹,专为纪念两位宋朝的末代君主在此的短暂停留。十岁的赵昰与三岁的赵昺,因元朝军队追捕流落到这蛮荒的海滩。

在九龙怀古,多少显得不合时宜。暂时的行宫早已踪影全无,连石碑也非本来面目,手迹本刻在海边一座小山上的大石上,日本人统治时,巨石被炸开,用来铺设启德机场的跑道。英国人再度回来后,小山都被彻底清平了,刻上字的部分削成方碑,树立在公园中,算是凭吊。

我坐在公园长椅上,想象两个小皇帝的感受。他们年纪幼小,承担着不可理解的使命,只要他们的血脉在,边陲也能变成权力与文化的中心。但此地终不可久 留,他们在半年后再度逃亡。最终,哥哥在途中病逝,弟弟由陆秀夫背负,在新会崖山跳海。这是中国历史最悲壮与动人的时刻之一,倘若按日本人的说法,那个让 他们景仰的中国就此消失了。宋代的精致与风雅被蒙古人的铁蹄践踏了,中国文化迅速地野蛮化。

他们必定难以想象,这亡命天涯式的短暂停留,会在一千年后激起意外的回响。

因为一位名叫陈云的本地作家,我才来到这个少人光故之地。多年来,香港位居亚洲最佳观光城市之列,人们着迷于它的维港夜景、购物天堂,所谓历史遗迹,最多上溯到维多利亚时代的帝国风格的建筑……

但在陈云的笔下,香港的前世要复杂得多。九龙的宋王台、新界的邓家祠堂,都令这城市续接上了漫长的中国传统,它们与英国殖民地的制度与风俗混杂,构造出一个独特的香港传统。由于这传统,香港人面对疆域辽阔、历史悠久的中国时,不仅无需自卑,而且应有一种自信。

这些论点来自于2011年末出版的《香港城邦论》。它一出版即进入畅销书榜,还激起了一阵舆论风暴。一些人欢呼他为香港指明了方向,为本土主义提供了理论基础,另一些人则相信这是狭隘的地方主义、甚至法西斯主义,用”族群政治”这一简单方案来回应香港社会复杂的挑战。

这截然相反的看法,随着一连串事件而更为鲜明。在2012年初,先是内地游客与香港人在地铁里的争吵,然后是北大教授孔庆东”香港人是狗”的谩骂, 接着是在广东道上的D&G店的拍照争议,”蝗虫论”四起,郁积了几年的”中港矛盾”以一种极为粗鄙的方式爆发出来。这本《城邦论》变成了纲领式的 著述,陈云扮演起”教主”的角色,在网络上,他的语言放肆,把中国大陆人视作一种要抵御的”异族”,公然散布一种仇恨文化。

我还记得2012年初读《香港城邦论》的感受,它未激起我的反感,反而有一种意外之喜。陈云广博又杂乱的知识让我吃了一惊,从希腊的城邦理论、英帝 国的殖民方式、中国的传统民俗,都能洋洋洒洒上地谈上一段,还能把它们串联到一起。他对于中国共产党的诅咒,也深得我心,他把共产党中国比作元蒙古与满 清,它是一种异族入侵,标志着正统中国的灭亡;在他刻薄地批评中国人的野蛮与粗鄙时,我也没有太多不安,很多时刻,我们的确如此。在一些段落,他还充满了 政治不正确的洞见,他讥讽民主派把香港的未来寄往于中国的民主化上,却不知道民主化的中国更可能陷于一种狭隘的民族狂热,威胁到香港的生存……

最令我最意外的仍是他为香港的赋予的历史意义,这乏人问津的宋王台、新界乡村的宗祠,似乎都复活起来,对此刻的香港发声。

在岭南大学的一间办公室,我见到陈云,他在这所颇有遗世独立的学院里教授文化研究。比起在舆论空间里的争议性,现实中的陈云谦逊、低调,身上的夹克衫土里土气。在我们谈话时,他习惯性的低头、眼光向地面看,仿佛是一个中学生在课堂上不情愿的回答提问。

他带我去食堂吃了味道不佳的炸鱼,隔着铺上红白格子桌布的饭桌,他海阔天空地漫谈,内容不是”蝗虫”与狭隘的本土意识,而是漫长而辽阔的中国传统、中国在现代世界的挫败。

“我像是香港的辜鸿铭吧”,他轻描淡写却有一股自傲。与辜鸿铭一样,他把自己视作逆潮流者,一个站在中国之外、却为中国忧虑的局外人,辜鸿铭面对一个扩张的西方世界,一心要为衰落的中国文明辩护,陈云则相信要把传统中国从共产党手中抢夺回来。

也与辜鸿铭一样,他与马来西亚相关。他的爷爷从广东宝安前往马来半岛生活,他的父亲是一位爱国知识青年,被毛泽东的新中国理想所吸引,他从南洋回到 中国,先是在长沙工业学院读书,然后作为一名地质考察员前往青海探矿。真实的中国与幻像的大为不同,高原反应让他难以支撑,被遣返回广东原籍后,反右斗争 接踵而来,他这样的南洋华侨被视作不可信任的外来者-——一股强烈的仇外情绪弥漫在红色中国。最终,他偷渡到香港,定居新界乡村,在村中以黄老之术为业。

“香港气候不冷不热,政局不民主不集权,社会不开放不封闭,好坏兼得,良莠不齐,淹留此地,亦乐事也”,陈云日后写道。与港岛、九龙不同,新界仍是 个乡村社会,昔日的清帝国、此刻的英帝国都未有效地把它纳入统治范围,乡下的组织与风俗仍保持着很大的自主性。红色政权的兴起又把新的政治与文化元素,推 到此地。

乡下的清苦不必说,却有清清溪水、青蛙、小鸟为伴,客家村落里有习武的风俗,偶尔还有逃避官府的拳师,看着父亲行黄老之术,学打洪拳。

在政治上,国共之争从未完全停止。陈云家的村子是左派农牧工会的地盘,过了锦田就是国民党天下,每年的十一后是双十纪念,五星红旗还未除下,青天白 日满地红旗就升起了,茶楼上喝茶、看报纸的也有”左右之分”,他们仍争论不休,北京与台北谁代表着中国?直到文革爆发时,陈云的父亲才最终放弃了他的红色 中国理想,他曾一直安慰自己说,反右与大饥荒只是政治斗争的产物,共产主义的道路仍是正确的。对于华侨家庭来说,这争论一定充满了苦涩、无奈与嘲讽。陈云 记得,两位分执国共路线的伯父一心想设计出一面能真正代表中国的国旗。第二天酒醒,他们发现用星、日、月三种元素设计出的作品不过是马来西亚联邦的国旗。 命运绕着中国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一切不关乎意识形态。左派工会在三八、五一、十一三个节日举办聚餐,全村大吃大喝。宣传队放映《红色娘子军》、《沙家浜》,学唱《东方红》与《大海航行靠舵手》,还免费派送《毛主席语录》与毛像章,倒是映了”社会主义好”的歌曲。

政治中国的破碎也让文化中国变得更为重要起来。陈云就读的乡村小学,是村庄里的祠堂和善人捐助的,而教书的先生都是南下文人。这个粗陋乡村小学的校 歌却仿佛来自另一个更文明的国度:”巍峨栽我校,矗立横台山,我文化之基;况此间山水绕山回,春风婀娜,桃李芬芳;论圣贤事业,校训是循格物求新知;斯可 为国家社会效力,斯毋负父老所期。”

他入读香港中文大学也是这文化传统的一部分。钱穆、唐君毅等人为了保留花果飘零的中国文化建立了新亚书院,它是这所大学的前身。他说自己”反共”的思想也与钱穆因此而起——这个政党毁灭传统文化。

在大学他主修英语,也辅修法语、德语,有着惊人的语言天赋。他也是个智力早熟、不合时宜的学生,打打洪拳,沉浸在《道德经》中,在《香港时报》等报 章上写文章,与卜少夫一群的老夫子应和文人掌故、谈佛论道。他对大学生活的回忆是彻夜写文章,几天什么都不做,只看小说,疯狂地谈情,疯狂地做爱……在一 张黑白照片上,他坐在台阶上,头发浓密,身姿有几分习武者的端庄。

毕业意味着另一段闲散时光,他在两所不那么重要的书院教书,班里只有六七个学生,他说自己假装教书,学生假装听课。

时代情绪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他也没对政治产生特别的兴趣。

八十年代的香港,因回归产生出一种莫名的亢奋,这亢奋在1989年夏天达致高潮,转化成一股巨大的愤怒、失落与恐惧。

提起这段时间,他轻描淡写,台湾民主转型给他鼓舞,他曾对中国充满希望,期望赵紫阳会像蒋经国那样,把中国带向一个民主体制,直到六四事件的爆发。

1990年,他前往著名的哥廷根大学就读。不过,这与这时代转变没什么关系,它更像是自我寻求。不过,似乎从一开始,这寻求中就带有显著的文化与身 份焦虑。“从窗口向外看,是一片黄土,然后是白雪皑皑,然后又是一片绿色,我流泪了,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的生活是这样,我们的地理环境太差了。” 他对我说起乘坐飞机从香港出发,穿越中国、进入西伯利亚的经历。

五年的留学生涯记录在这本《留德随想录》里。随想录中的文章主要是为香港杂志《年轻人周报》所写,这份小众的文化杂志是他与故乡的主要纽带。文章无外乎德国见闻,对香港生活的回忆,偶然的时事评论,如他所说“文章有去国怀乡之思,也有初入新邦之喜”。

书中令人着迷的是他的博闻强识与敏锐的感受力,从西谚到中国诗词间的跳跃,行文风格半白半文,处处流露着散淡、疏离与嘲讽,像是个饱经世事的老夫 子,像是这样的句子处处可见——“香港真是太小了,像个廉租的小室,容不了后院与前庭,于是香港人就看不到过去与未来”,“有人到了中年,如林语堂说,会 学上‘低飞’的本领,理想主义被世俗智慧和金钱磨蚀。在我来说,低飞、高飞都无妨,高飞是要飞高,低飞是要飞远,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随兴之所至,事事无 碍,快乐便大笑、大吃大喝,悲伤便啼哭由于,喊着要自杀上吊,不必像古人,将快乐推迟而只拥抱忧患,也不比今人,将痛苦推迟而只拥抱快乐。”考虑他当时不 过30岁左右,这实在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对于熟悉陈云的人来,他此刻的思维方式在20年前就已埋下伏笔。“(香港人)八九民运用钱支援学生,惹来‘反共基地’之名,今年终于天赐良机,可以 用钱赎身,买回‘爱国同胞’之名。其实本是无罪之人,何须买赎罪券。”他在1991年8月的一篇文章中写道,他还预言道“中国山河破碎,劫难会旋踵而来, 香港要准备各式‘爱国税项’了。当港人‘良心疲惫’,不堪苛索时,便有嘴脸可看”。在备注中,他也把这篇文章视作20年后的“城邦自治思想”的发端。

让我深感兴趣的则是他和中国海外民主运动的短暂、却不失深刻的接触。1993年到1994年,他曾出任德国的“中国民主联合阵线”主席。因天安门悲 剧而迅速集结起的海外民主运动,在短暂的风光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分裂,而这个香港学生意外地卷入其中。在他的描述中,他最引人注目的成就,是大规模地把 非法中国移民引入协会。他帮助来自福建长乐、浙江青田的偷渡者们获取德国政治庇护。他的看法是,与其让民主运动陷入封闭的奄奄一息,不如让它开放给更多的 人,即使他们压根对民主运动没兴趣,至少人数众多。

他还说起自己如何应对德国政府的刁难,如何孤身为移民提供法律援助,可能面临的不测,这本《主席日志》正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倘若遇害,警察可以循此找到线索。他也乐于强调,自己的成就赢得了多少人的仰慕,成为了当时侨领,遭遇到各种奇遇。

在读到这一段时,这过分明显的自我浪漫化与英雄化让我感到一丝不悦。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对他的好感。

从德国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陈云有怀才不遇之感,“学了一身屠龙之技,在蛇虫鼠蚁盘踞高位的香港不为所用”。是呀,哥廷根大学的一位民俗学博士与香港现实能有多少关系?能有多少香港人会对他的德语博士论文《中国民俗学学科史1918-1949》感兴趣?

他进入了政府,十年公务员的生涯基本是一无所成。在业余时间,他继续撰写文章,他的笔名“陈云”正是从那时而来,他把本名“陈云根”去了“根”。

他谈论香港中文的堕落,新界淳朴乡俗的不再,地产霸权的不公,管治的败坏,他还支持年轻一代人的本土保育运动,并为他们创造出“快乐抗争”的概念。 他还是散文双年奖、最佳艺术家奖的获得者,他的旁征博引引来一众追随者。他把回归后的香港,看作一个不断堕落的过程,在政治堕落背后,是更可怕的文化堕 落。他的观点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他的措辞则更让人惊叹。他似乎在顽强的抵制这殖民地的传统,他不用西方的政治、文化理论,而固执的以道家自居、用半白半文 之语诉说。

他似乎总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本地作家梁文道称他是朋友中“最寂寞的一位”——“他的为人,他的职业,他的文章,一切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合时宜,不 符环境……他的存在是真真正地被抛掷进来,像一片树叶飘到还欠缺那最后一片纸块的拼图上。细看这张拼图,无论是他,还是这个他身处其中的社会,都变得十 分、怪异。”

这个寂寞的人在2010年引发了一股小小风潮。他因赤裸裸地攻击香港的地产商,而被停掉了《信报》上的专栏。这一年的香港也充满了激烈情绪,一场变 相民主选举的公投失败,民主党让人倍感失望,地产霸权所代表的垄断经济结构日益坚固,香港社会被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包围着……陈云似乎变成了一个反抗的符 号。

“别把他看得太认真”,不止一位香港朋友对我说。我对陈云表现出的浓厚兴趣,让他们既意外、又不屑,他们又提醒我,“如果你看到Facebook上的他,感觉一定不同。”。

他们无一例外地把陈云视作一个煽动分子,毫无道德原则。即使其中最有善意的人也相信,陈云曾经或许不错,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可怕、难以理喻的人物。

这个转变是在2010年发生的。丢掉了主流报刊的阵地,他开始在Facebook上写作,“中港矛盾”成了他的新主题。当他开始谩骂前来香港生产的内地孕妇时,他发现自己赢得了热烈的响应,《香港城邦论》正是在Facebook上连载的。

当我在网络上看他的那些肆无忌惮的措辞时,实在吃了一惊,不禁怀疑这是否还是那个讲究风格的作家。他变成了一个仇恨者与煽动者。

我重读了他的一些作品,尤其是倍受争议的《香港城邦论》。出人意料的是,我的感受与从前大不相同。曾让我惊叹的开阔视野,变得有些可疑,在他跳跃东 西的类比与引用中,我找不到内在逻辑。曾让我着迷的宋王台的掌故、希腊城邦与此刻的香港传统到底有何种关联?他从不试图说明,而只是简单地堆彻在一起。

更致命的是他论述的封闭性与偏执风格。在他的笔下,一切都是线性的、对抗性的,为了创造这种对抗效果,他不惜扭曲历史、夸大事实。中国传统真是那么 回事吗,它真与香港有那样密切的联系吗?矛盾重重的英国殖民统治被美化,中共政权与中国人被混为一谈……香港的复杂挑战,全部简化为族群冲突。这是再典型 不过的Paranoidpolitics(偏执狂政治),它要寻找替罪羊,许诺一种简单的解决方案。他天马行空、来源不明的知识,则更为此添加了一股神秘 诱惑。这就像一位评论者所说:“我在想,如果这两年间我没有接触过主流传媒以外呈现的香港社会,如果没有对中国及香港的关系思考太多,如果我没有读过任何 左翼著作,那么这本书一定让我读得欲仙欲死。”

而细下心来,即使他早年的文字,也丧失了迷人的色彩。我意识到,最初打动我的是他代表的陌生感,那种信口开河有着特别的魅力。

“在Facebook上写作有什么不同吗?”再次见面时,我问他。

他回道:“读者的反馈很直接,我就是为了他们的反应而写,为了一个很实际的目的,我舍掉从前的文雅,用一种很通俗的语言,甚至用毛泽东的痞子气,好像是他当年骂国民党的语言。”

“这些谩骂不会让你不安吗?”我又问。

“这是一种策略,是非常时期,当我骂那些买奶粉的内地人时,我是把自己同情心关上了。”但怎样解释香港昔日对难民的包容呢?他说,昔日的难民是勤奋 的农民,道德基础不坏,而香港也需要劳动力。而现在来港买奶粉的内地人则不同,他们都是共产政权的共谋,再说,他们不来香港买奶粉也不会死。

他依旧坦诚,坦诚得让我不知如何理解。他承认了自己的转变,与社运人分道扬镳,让市民激进化来应对挑战。他承认了自己的残酷,自己的投机主义,他说 搞政治下面必须有暴力来依靠,也必须不择手段,非常时期,为了生存,必须用非常手段,他自称“贫道”,他对于道家的理解,没有正邪之分,不论手段,只论结 果。他以坚定的反共者自居,却又自称斗争技术是从毛泽东那里学来的,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十六字口诀。他享受着一群青年人追随的 “教主”身份,却又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谈论他们,他说这些城邦自治运动的青年,是社会边缘的小资产阶级,不会为了独立而牺牲,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 的,给他们一个生存的理由,一个良好道德基础,他们就不会变坏。他也说,为了反对此刻,必须美化香港殖民地时代,就如汉朝打倒秦朝,就要把周朝美化,而最 终的政治理想是中国恢复周朝式的封建理想,中国按照联邦化统治。

对于他一手建构出的“香港城邦论”,他也说着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一个城邦必须驱赶穷人,而城邦也一种过渡状态,难以长期持续。他当然更无法应对城邦中的“正义”与“自由”问题。

他还对我臧否人物,他说黄毓民是个投机分子,只要他能出足够的钱,他就能与他合作,凡在政治上的生存者,必是投机分子。他对黄之锋则有不屑,“没有 一点痞子气,怎么搞运动呢”?对他来说,香港本土意识与民主意识都未觉醒,他们愿意表面抗争,却还没准备坐牢。闽南人在台湾民主化过程中作用大,他们是为 土地付出了一代代人,一个没有政治犯的地区,是不能获得民主的。

问起他所做的一切的内在动机时,他竟说,他没个人理想,只要活下去,好好享受生活,多挣钱,多玩几个女人。

面对这样的自我剖析,我反而无法追问了,他是我从未遇到的类型,更像是江湖术士,而不是学者。

这次见面后,我对他充满了困惑。我曾赞叹他的才华,为香港论述提供了一个意外的视角,如今又感到他是个难以理喻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有某种毛泽东 式的风格,所有的知识,只要是需要,他就按照自己的意志来使用它,从不管它们内在的关系或前后矛盾,只要它能支持此刻的主张。他也从不会因昔日的论断而后 悔与汗颜。

接下来的日子,他看着陈云迅速变成一个极端的仇恨者,谩骂“蝗虫”已算是温柔的了,他连雷霹六四集会的诅咒也能说出口,除去疯癫,似乎找不到更准确 的词语来形容他。他彻底从一个敏锐、博学的文化批评者变为一个政治上的仇恨者。他又出版了《香港遗民论》,算是《城邦论》的后续,不过已是老调重弹,行文 似乎更为粗糙。

在广东道上,我看到很多时髦的男女,挎着FENDI,拉着黑色拉杆箱,不知里面装的是化妆品、还是名牌衣服。尖沙咀的广东道曾以“玉器铺”闻名,过 去的几年里以名牌店著称,它是大陆游客购物的聚集地。在街上,你到处听到普通话,他们似乎要买下整个香港。就是在广东道上的D&G店,促成了“蝗 虫论”的诞生。

在D&G的斜对面,是一家小小的书刊厅,上面摆满了印有薄熙来与习近平照片的书籍与杂志,都有着耸人听闻的独家内幕。那些浑身名牌的内地游 客们,也会在箱子塞进几本这类的书籍或杂志。不管他们变得多么富裕,在他们生活的体制下,他们被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与无力感左右,无节制的消费不过是为了 获得欺骗性的确定与满足,某种暂时性的支配感。这种诱惑也反应了中国的新现实。香港不再代表物质神话,却仍有值得信赖的公共系统。它也提醒着崛起中国的另 一面——它在经济上崛起,但其政治与公共生活却愈发封闭,整个社会的道德与信任系统已然崩溃。中国的内部困境,在香港得到了另一种释放。

与寂寞的宋王台一样,喧闹的广东道是陈云的理论灵感之一。倘若前者提供了绵长的文化基础,令香港与已“去中国化”的中国区隔开,广东道更是提供了现实的证明。对于陈云来说,这些阔绰与粗鄙的“蝗虫”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他们是一个邪恶制度的产物与共谋者。

看着眼前富足又焦灼的中国人,我突然想起一张老照片。很多面孔拥挤在一起,额头剃光,脑后的辫子清晰可见,他们都面无表情,对于未来一无所知。这张照片摄于19世纪后半叶的香港,他们大多来自福建与广东,要前往美国、澳大利亚或是南美。

不断扩张的资本主义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生产能力与热情,除去机器、原料,它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劳动力——奴隶贸易的终结更加剧了这种渴求。这股浪潮也正与中国内部的困境相重合。战乱匪患、官僚压迫、资源紧张、人口爆增,都迫使人们向外寻求生存机会,寻找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为此,他们不惜让自己像“猪仔”一样被买卖。香港是这个劳动力输出的转运站。这些中国人修建了美国的铁路,开采了澳大利亚的矿山,种植了马来西亚的橡胶园,却引发了另一种恐慌。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令人难以理解,他们在数量上太多了,这会让白人们天然紧张。

“黄祸”这个词应运而生。它既符合这个种族时代的特性,也勾起了白人世界遥远的焦虑——几个世纪前的蒙古人。这些“黄祸”把自己的屈辱与国家的命运 结合到一起。他们支持前来募捐的保皇党或是革命党,只要他们能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国,让他们享有必要的保护,帮他们赢回尊严。香港是这股情绪的汇聚地。而如 今,中国获得了它期待已久的富强了,也收回了香港。谁曾料到,“蝗虫论”却在这个中国富强之时涌现,新的侮辱不是来自异族,而是当初“黄祸”的后代们。

陈云的兴起源于香港的政治、社会危机,这所城市在回归后并未获得真正的自治,也没有获得所需的新哲学,而它内在的矛盾也从未清理。“香港的悖论 是”,本地一位知名的社会学家曾对我说,“我们当初因为恐惧中共与社会主义,想尽办法要保持现状不变,结果我们坚持的这套体制完全不适应新变化。”

在这个以中国崛起为特征的新秩序中,香港的旧有矛盾被加剧了。陈云代表的民粹主义、排外主义正是响应了这种困境。在历史上的很多时刻,当自由主义政 治秩序破产后,左与右的民粹都会兴起。陈云的影响也说明香港的自由主义传统是多么脆弱、多么的未经深思,倘若它是“借来的时间,借来的空间”,它表现出的 自由精神也在很大程度上是借来的。

它更来自于一种强烈的身份危机。作为的一个城市的香港,作为一个群体的香港人该怎样看待自己?香港人意识诞生于1970年代。长达二十年的隔离,令香港与中国内地发展出两套不同的社会形态与价值观,新一代人出生、成长于本地,一种更为明确的本地意识开始出现。

中国作为一种对立形象出现,它先是需要逃离的政治疯狂的国家,然后又是一个贫穷、被藐视的对象。在通俗文化中,不管是犯罪者“大圈仔”还是“阿灿”、“表哥”,他们都意味一种不同的、被警惕或轻视的人群。

“蝗虫”是“阿灿”的延续。但香港人的大部分优越感已经消失。它越来越变成中国的另一座沿海城市,只不过更繁荣、更自由些,而很多香港人则感到,就 连这些特质也在丧失它的独特性。对中国,它充满了尼采所说的一种矛盾重重的“妒羡之情”。于是,他们要相信自己有一套更文明的生活习惯,它成了最后的依 赖。

而他注定是个昙花一现的人物吗?他所做的,不过是一个边缘者的抱负,不管是德国岁月的民运领袖,还是对于政府职位的渴望,还是此刻在网络上的民粹领 袖,他始终渴望的是中心感。他的受害感、被边缘化感,正迎合了此刻香港的焦虑,他们在一个日益强大的中国面前、在一个两极化的社会形态面前,无所适从,必 须寻找一个可供发泄的对象。

不管是南北战争后的美国,还是魏玛时期的德国,或是21世纪初的法国,都曾有诅咒者、仇恨者赢得普遍的关注,或者如传统中国中不断出现的不得志的反 叛者,他们以惑众的妖言来获取暂时的荣耀。在绝大部分时刻,这些人物无需被严肃对待,但在偶尔时刻,他们中的一些人却意外地改变了历史。但陈云会进入这个 行列吗?倘若你接触过他本人,你会发现:他又断然缺乏这样的勇气,他只是一个躲在电脑屏幕后的鼓动者。

不过,他的极端性也为理解香港传统提供了一个良机。昔日的香港有一种意外的多元性,一种未经反省的、借来的普世主义。没有比开放性、包容性更能代表它的特征了,不同肤色的人、各种货物、观点,都能在此相遇。

但是在表面多元之下,香港与香港人内在身份的多样性从未被认真思考过。那个长期存在于帝国夹缝中、临时性的社会,如今有机会重新理解自己的前世今 生,并且能通过这种寻求,来为中国与世界提供另一种新的启发。香港社会的混杂性,也意味着这种寻找与抗争的多元性,香港人需要同时在几个战线上共同面对。 它要重估过去,也要想象未来,它要尊重一种传统,也要蔑视另一种传统。任何解放注定是全方位的,它最大的敌人不是外界,而是内在的恐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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